这一刻, 关漫的心也空了,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小步终于还是为他的莽撞行事、不思后果付出了代价, 任何龌蹉的阴谋都可以有理由奋力一搏! 唯有这生死里的情债…… 不管你以任何出发点去“维护她”都好说,但是分寸感一旦忽略……她毕竟是个女人!小步啊,无论如何,你都该拿捏好这里面的“距离”啊…… ☆、4.134 今儿天不错,终于有点初春之感了。 于孟冬灰而言,她肯定不喜欢帝都的气象,太不怡人。 孟冬灰常想,真不知帝都的古人是怎么度过的,古时的北方人估计也见不着江南的春天,不知江南的绿是如何的层次分明,从浅到深,从嫩到老,诚如刘禹锡所形容。“芳林新叶催陈叶,流水前波让后波”。 冬灰自然还是怀念临州的春天, 清晨从屋内走出,抬头一望,见满树枝杈之中滋出新绿,与老叶相映成趣,方觉刘禹锡形容得再贴切精彩不过了。老叶在温暖的南方扒在枝头之顽强,是因为南方的冬季没有北方凛冽的寒风,没有北方的三九隆冬,即便随寒流降温。还是留有余地,让老叶们能吮吸秋冬剩余的养分;而新叶嫩而透明,赶上倒春寒时长不能长,停不能停,只好耐心等待和煦的春风…… 哎。想也是多想,如今她身处寒冷的北方,也只能脑子里勾勒一下往日临州的春景了, 不过,望不到临州的景。还是见得到临州的人滴。 这会儿,孟冬灰就站在装甲兵工程学院的西门,等着迎接一位临州少年的到来。 天气稍微暖和点,冬灰没有再戴雷锋帽, 干干净净梳着一个马尾。还是戴着一副黑框大眼镜,围着深灰的围巾,军大衣,斜背的军用小书包,手上戴着手套也放在大衣荷包里。 什怏的车过来了, 停稳, 什怏从驾驶位下来,先跟冬灰招呼了几句, “来了?”冬灰问, “来了,”什怏稍一侧头,示意人就在车后座,“都办妥了?” 冬灰点头,微笑,“妥妥的,放心吧。照片带了么,” “嗯,都带了。”什怏从大衣荷包里掏出钱夹,拿出三张照片, 这也是孟冬灰第一眼看见肖肖, 照片里的肖肖笑容灿烂,像太阳之子。冬灰心里还在想,这真不像个堕落少年…… 所以说,孟冬灰看见活肖肖,还是第二眼。 什怏拉开后车门。 后座儿窝成一团懒靠着一个少年,好像即使车里开着暖气,也无论如何适应不了这寒冷的北方…… “肖肖,”什怏喊了声。语态是严肃的。显然作为叔叔,什怏对他还是以管教严厉为主。 少年还是动了。也足够懒洋地下了车, 他穿着及脚踝的黑色羽绒服,上面的竖领也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眼睛, 红发。 你知道, 只一眼, 你就得不得不服气, 没有人不会宠他, 实在漂亮! 还没露出真颜。 只看眼睛和这头红发……美丽的人不需要任何动作,就能惊人地震慑住你的一切感官! 冬灰心里是惊艳十足的,可面上她得装老成, 轻蹙起眉头,“红发可不行。” “怕你在这儿一直等,所以先过来跟你碰个头,我现在就带他去染回来……”什怏还在说呢,忽然男孩儿捂着的脸庞里好像传出一声儿“呆比”…… “肖肖!”什怏严厉斥责, 孟冬灰却把手一抬, 看向男孩儿, “呆比是吧,听说你不挺能打么,要不咱两过过手,打不过,你就认呆比,赶紧乖乖去把头发染回黑色。” 男孩儿似乎一轻笑……他确实属于那类绝版的漂亮,一笑,眼睛里全是很容易叫人着迷的东西,勾引人完全不费神那种…… 冬灰开始解围巾了, 拿下小书包,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