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把我踩下去,当作是踏板?” “你是嗅觉灵敏的狼,”沈泽川说,“怎么把自己说得这般可怜?如果我不是我,你根本不会给我踏入的机会,我们连谈话都不会有。你我就是这种人,与其追问我,何不先问问你自己。” 萧驰野说:“你才是个混球。” 沈泽川说:“志同道合的混球不好找。” 萧驰野不再与他周旋,开门见山地说:“如今是你想要借我的势,但盟约也总得有点筹码才能建立。” “我们是休戚与共,”沈泽川说,“你的姚家马上就要被踢出局了,不着急吗二公子?” “我用不了姚温玉。”萧驰野说,“你没有明白一件事情,姚家之所以与我交好,还真不是为了争权,仅仅是因为姚温玉这个人……你若见他一面,便该明白了。他不入仕,并非是海良宜舍不得,而是他自己不情愿。姚家过去尽是些重臣,到了他父亲才败落下去,但其祖父余威犹在,是文人之间备受推崇的大家,在文官中间的声望绝非花思谦之流能够比拟。他若是想要再起,不困难,可他甘愿做个闲云野鹤,若是奚鸿轩真的能把姚家踢出去,他反而更逍遥了。” “姚家曾经与费氏联姻,他是照月郡主的表哥?”沈泽川忽然问道。 “是了,”萧驰野握起筷子,说,“照月多半想嫁他,可是赫廉侯胆小如鼠,对太后唯命是从。” “那你们兴许能做亲戚了。” “婚事不是没成么?”萧驰野说,“你打断了我的婚事,害我丢了个美人,总得赔我吧?” 沈泽川微挑了眉。 萧驰野在冷茶里涮了涮筷子,抬眸看着他,说:“你知道同舟共济跟同床共枕就差了那么两个字吗?我觉得说混了无妨,日后做混了也不要紧。” 沈泽川被屋内的热气闷得有点晕眩,他没回话,侧身去开窗子。 萧驰野却没碰菜,而是说:“我把你带到这里,让你吃我的菜,喝我的酒,你就没有起半点疑心?” 沈泽川看向萧驰野,凉风吹得他终于觉察点燥热,浮出了薄薄的汗。他那紧扣的衣领含着白皙的脖颈,乌发与窗口处斜探下来的红梅相得益彰,越发妙不可言。 外边飘了些盐粒般的雪,顺着窗口掉在沈泽川手背上,很快化成了一点水。这星点凉意使得体内的热更加明显,沈泽川恍惚间,真的有了点别的念头,他想解开扣子。 “盟约里没有这一条,”沈泽川说,“我近来不缺暖床的人。” 萧驰野长腿支起,他说:“你现在看着不大像不缺的人。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咱们说完了公事,可以慢慢捋一捋私事了。上回藕香楼的人是奚鸿轩给你的?我听闻他只喜欢姑娘,什么时候也换口味了。” “男风早就不稀罕了,”沈泽川说,“他换没换我不知道,怎么,二公子换了?” “我没定性,”萧驰野捡起沈泽川垂在膝前的发,说,“从来都看心情。” 沈泽川抬指拉回自己的发,已经催了好些汗,他说:“有些人说得风流潇洒,看起来有条不紊,实则只会狼吞虎咽,生疏吧。” 萧驰野推开了小案,一把握住了他要收回去的手腕,说:“……有些人汗涔涔的看着好生可怜。” 沈泽川热意不散,被萧驰野拉着的部位更是烫得要命。他单臂撑在膝前,对萧驰野说:“你放了什么药?” “你猜。”萧驰野拉过沈泽川的手腕,话锋一转,说,“纪纲教不了你这些东西,你的师父,或者应该说你的先生是谁?” 沈泽川眼角微红,他轻声说:“我不告诉你。” 萧驰野隔着点距离,轻轻闻了闻,突然说:“你好香。” 沈泽川呼吸微促,说:“你也到了要玩美人计的地步?” 萧驰野说:“美人这个词跟我不沾边,怎么了,说说话就急了?” 汗水濡湿了里衣,热意被这无端暧昧的气氛诱惑,变得更加黏稠潮湿。沈泽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