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李信分给她的那点儿瓜,根本没有留意到侍女们。 李信默不作声地看着青竹等女,心中顿了顿。他心想:贵族人的毛病啊。成婚之前,闻蝉与他做什么亲密的事,都避着侍女们。因为婚前种种,礼法上总是不合适的。李信当时没察觉,因为他以为本来就不该被那些人走哪跟到哪。 结果李信与闻蝉成亲后,他走了半年后,闻蝉来到他身边,他才发现,青竹等女是除了他们二人的私密事,一般情况下是不回避的。贵族女郎习惯了事事靠人服侍,李信也不是要闻蝉不让人伺候……而是他就坐在这里,她都更宁愿使唤别人。 譬如青竹,整日跟在闻蝉身边。就是旁的人不在,她也在。 李信算了算,自己每天和闻蝉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青竹跟闻蝉在一起的时间多…… 他心里嫉妒了一把。 嫉妒心与不喜心相结合,李信跟闻蝉说,“少吃点,小心吃多了晚上肚子痛。” 他伸出手,手扣住闻蝉的肩。 闻蝉依依不舍,被李信扣入怀中。被迫转个脸,她的唇被李信舔了一下,吮吸亲吻住了。女郎完全非自愿,莫名其妙被他索吻,手中的西瓜掉到了地上,红色汁液流了一地,也弄脏了裙子。女郎支支吾吾地想躲开,然郎君不让,只亲得更为投入。 闻蝉:“……” 她瞪大眼,不明白他话里劝她少吃,怎么转个头就来亲她了? 她哪里有故意诱惑他吗? 没有啊。 大概她干什么在他眼里都讨他喜欢吧。 闻蝉在心中自夸了一把,被李信亲得呼吸不畅。 青竹扭个头吩咐侍女们端盆的功夫,回过头来,就发现男君和女君已经亲上了。 青竹:“……” 脸红着红着,就习惯了。 在李二郎眼中,世上的女人,大概分为闻蝉和别的女人。他对别的女人是同一套对待方式,对闻蝉又是另一套对待方式。反正这边的女郎们按说也不少,跟李二郎打过交道的也多。青竹随翁主来墨盒前,曾得府中老姆提醒,要她注意李二郎身边的女人。 到底郎君出行在外半年之久,他们家翁主不懂这些,不知道男人常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她们这些随侍的人就该多上心些。 尤其对方还是李二郎这种人…… 然青竹看着看着,发现好像也没必要操心。不是说李二郎对旁的女人就不假辞色,就端正无比,就非常的有君子之风……而是他看待别的女人,和看待他自己的妻子,是完全不同的标准与作风。 旁的女人该怎样就怎样,他自己的妻子,就捧在手里吹口气都怕娘子冷了…… 等夫妻二人亲够了,等闻蝉挣扎着从李信的亲吻中摆脱,屋中已经只剩下了他们夫妻二人。闻蝉靠在郎君怀中逼迫自己忽略李信顶着自己的那物之灼热,她心中恐慌,就怕再亲下去,李信又把她往床上带。 她真的受不了…… 闻蝉发现侍女们已经走了,抬起头,疑惑地看李信。 李信手指摩挲着她的发丝,缠啊缠,问她,“以后我在的时候,你能别叫这么多人进来服侍吗?你要做什么,我伺候你啊。” 闻蝉顿一顿,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李信。她极为机灵,李信说得含糊,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并不喜欢被人伺候……出身乡野草莽,应该是很反感被人伺候的吧?闻蝉心中暗骂自己忘了这茬,居然还要李信特意指出来她才意识到。 闻蝉立刻小狗腿一般扒着他的手臂点头:“以后再不让她们在你面前晃了!” 李信笑了下,笑得几分羞涩。他很少对别人提要求,他对别人也没什么要求。他以为他永远对别人没要求,然后他发现这是需要排除掉闻蝉的。他对闻蝉的要求就很多,总希望闻蝉跟自己在一边……李信将闻蝉抱起坐在自己怀中,无视闻蝉那个窘然不自在的躲闪眼神。她柔软的身体压着他的热.硬,便带给他丝丝畅意。 李信怀抱着佳人,低头再留恋地亲亲她鼻子,问,“刚才进屋时,你在不高兴什么?”他听到青竹等女跟闻蝉说“算了”“和那些野蛮人没什么好计较的”之类的话。 提起这个,闻蝉撅起了嘴,很不开心。 她跟李信告状:“你的手下都太粗鲁了!他们家的娘子也一样!所有人都一个样子!” 李信挑眉,听他家娘子在外面受了什么样的委屈。闻蝉无非在说她和这边的人相处不到一起去,比如她们都不识字,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踏青赏花设宴作诗的风俗,这边的女人全不会。天天就跟闻蝉说给郎君找女人,生孩子……闻蝉今天还被灌输了一耳朵的三妻四妾的道理,都快气炸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