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其中一瓶酒,正准备在哄笑声中再喝的时候,一只纤长白嫩的手夺过酒瓶,阻止了众人的玩乐。 “学长!你不能再喝了!”时笙声音急促。 围观的人群迅速沉寂下来,众人彼此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端倪。 这不是那位跟颜沫沫抢男人,闹到满城风雨的时笙吗? 莫煜谦眯着眼睛,醉醺醺打量了她半天,嘿嘿笑了:“你来了?是来劝我成全你和顾越清的吗?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他重重将时笙推出去,打开酒瓶,仰头灌酒。 时笙看着他颓废的模样,心里一痛,冲过去再度抢过酒瓶,重重放在桌上。 “不管你有多讨厌我,可是此刻,你必须跟我走!”她伸手拉住莫煜谦,想要离开。 眼前人群挡住她的去路,几个男人纷纷笑了。 “时小姐,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这会儿我们跟煜谦玩得正高兴呢,你突然出现,说带她走,就要带她走,你这不是扫兴吗?” “那你们想怎么样?”时笙抿着唇,眼神担忧地看着脚步不稳的莫煜谦。 “很简单,只要时小姐加入我们的游戏,守规矩就成。”男人们嘻嘻笑着,顺手拿出一瓶酒,徐徐推给她,“他刚刚可是夸下海口,说要喝满这一箱酒的,还剩两瓶,你全喝了,我们大伙儿高兴了,保管让你们走。” 时笙盯着眼前的酒,情知自己酒量不佳,也还是抓起瓶子,仰头开始喝。 她本就不是一个能喝酒的人,一瓶酒下肚,胃里早已经跟火烧一样疼痛,强忍着不适,她重新拿起一瓶酒,再度喝下去。 四周叫好声响起,时笙重重摔掉手里的酒瓶,眼神凌厉地扫向四周:“现在我可以带他走了吗?” 人群散开,男人们看向她的眼神里有敬佩,也有不屑。 她脚步踉跄地扶着莫煜谦,一步一步地朝外走去,胃里翻腾得厉害,要不是她强行忍住,只怕很快就要倒在这里。 人群很快散去,仿佛这里从来没有刚刚那场斗酒风波一样。 林森与黎果回来时,时笙已不在座位上,两人正诧异间,一名waiter出现,礼貌地躬身说道:“两位是要找时小姐吗?她让我转告你,她有事,已经先走了。” “走了?这个阿笙,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黎果小声嘀咕着。 瞥见黎果与林森也离开,waiter迅速走到洗手间,打开电话跟另一方的人报告:“我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办了,接下来的一切,都将按照计划进行。” 洗手间里,颜沫沫按掉手机,对着镜子,盯着哭得通红的双眼,尖锐的指甲紧紧俺按着流理台,眼神里充满恨意。 一门之隔的外面,顾越清正在等着她签离婚协议书,无论她如何哀求,他冷漠得都像是另外一个人。 她得不到的东西,时笙也休想得到,她要毁了他们! 打开门,颜沫沫眼眶里蓄满了眼泪,怔怔盯着背对着自己,身材高大的男人。 “我答应和你离婚。” 顾越清轻轻回头,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神情:“谢谢。” 她心里一痛,仍旧含泪笑着看着他:“不过,在我签字之前,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再带我去一次,我们初次相逢的地方。” 他微微蹙眉,显然明白她又在耍花招,然而,无论她这次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心软。 “好。”他缓慢地吐出一个字。 这会儿的校园里,安静得很,除了篮球场上还有几名精力过剩的男生在打球,早已看不见其他人影。 林荫小道上,只有颜沫沫的高跟鞋声,轻轻叩击着地面。 顾越清走到一株树下,忽然停止不动了。 “这条路已经走到尽头了,该回去签字了。” 也正是在这时,颜沫沫口袋里的手机轻微震动了一下,她微微闭上眼睛,泪水潸然俄而下:“越清,就算我有千万个错,可在这世界上,没有女人会比我更爱你。我是真的因为太爱你,才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我当时以为只要怀孕有孩子,就能绑住你的心……” 顾越清刚要冷淡地打断她的话,手机响了,他走到一边开始接电话。 颜沫沫的眼泪止住了,瞥见顾越清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中,渐渐僵硬,她唇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畅快的笑意。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一手摧毁他心中最理想的爱情,更叫人愉悦? 顾越清抛下颜沫沫,一路驾车,风驰电掣到达hj酒店门口。 他双手紧握方向盘,手心隐约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顾夫人所说的话,不,不可能!时笙不会那么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