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想去凑热闹?” 释往重重地点头,水灵灵的眼珠子盯着她瞧,眨巴眨巴地问:“娘亲,忙吗?” 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花月为难地道:“是有些忙呀,最近铺子里的主顾很多的,要忙上一阵子。” 眉毛一垂,释往眼泪都出来了,可他倒是没张开嗓子哭,只伸着手背一个劲地抹脸:“没关系,没关系,我跟霜姨去,给你带艾草香囊回来,娘亲不要难过。” 软乎乎的一团,鼻尖都红了,小手还直往她肩上拍。花月忍不住低头亲他一口,笑道:“这是谁在难过?” “我,我也没难过。”释往红着的眼睛努力朝她睁了睁。 霜降倚在门口,痛心疾首地道:“主子,您长点良心,这才两岁呢。” 骤然失笑,花月捏着袖子替他擦脸:“乖,娘亲有空,陪你一起去看大灯笼好不好?” 破涕为笑,释往连连点头,身子没坐稳,直往旁边歪。花月将他揽回怀里,分外满足地拍了拍。 小镇上有年中祭祀的风俗,祭祀当天红色的灯笼穿街过巷地四处垂挂,大人上街要戴面具辟邪,孩童天真,只需罩以青拢子,再以艾草系发,随着人群去往镇中的宽地,祭拜祖先,喝米酒即可。 花月是外来人,好在镇上人也不排斥她,早不早就有婶婶送来面具和青拢,等天一黑,两个姑娘带着释往直接就能融进街上的人流。 “小释往是不是胖了?”霜降抱着他,哭笑不得地掂了掂,“姨快抱不动了。” 花月伸手将他接过来掂了掂,笑道:“是长了些。” 释往一听,挣扎着就下了地,牵着花月的手道:“不用抱,我寄几走。” 四周人多,花月低头问他:“没关系么?” “没关系,我已经长得足够大了。”他提了一把身上青布里包着的竹篾条,像只青色灯笼似的一本正经地道,“该自己走了。” 霜降听得这叫一个欢喜啊,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嘴里碎碎念:“赚了,这绝对是赚来的。” 哭笑不得地白她一眼,花月继续跟着往前走。 镇上平时人不多,但每到祭祀大典,总有外出远游的人回来,将街道挤得满满当当,到最后要跪下行礼的时候,都有些推搡。 一个没注意,花月被人推了一把,牵着释往的手被人卡住。释往疼得闷哼一声,花月连忙松手,急声喊:“小心孩子,这儿有孩子呢。” 周围的人实在太多,推推挤挤一个个地往后退着跪下,等花月终于能看见周围的时候,释往已经不见了。 “在那边,我去找他。”霜降一直盯着那抹青色,顺手安抚了花月,弓着身就挤开人群往那边蹿。 今日出来的小孩儿都罩着青拢子,但释往长得乖巧,比别家小孩好认多了,霜降艰难地跟人告罪借过,走到宽一点的街上,就看见释往抱着青拢里的竹篾在发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路边的灯笼。 “你这孩子,总喜欢看灯笼。”嗔怪一声,霜降走过去,顺手取下他看着的灯笼来,捡了木棍套上,塞进他手里,“给。” 释往最喜欢红灯笼,拿着就高兴了些,眨巴着眼看着她,歪了歪脑袋。 “想找你娘亲是吧?”霜降看了看前头那密密麻麻跪着的人,无奈地扶额,“再挤过去是不成了,咱们就在这儿等她出来吧,她惦念着你呢,想必也不会耽误太久。” 话刚落音,背后没由来地传来一阵细碎的马蹄声。 小镇上多是牛车,少见马匹,霜降一听这动静脸色就变了,将释往一抱就躲去旁边的小巷里。 一队人马从外头急匆匆地过去,马上人穿着铠甲,气势不俗。 倒吸一口凉气,霜降自言自语:“镇上怎么会来这些人。” 释往抬头看了一眼,小声道:“李将军班师回朝。” 李将军?霜降浑身一僵,低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方才听人说的。”释往指了指外头,“说是打了胜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