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揖,他有些不情愿,但瞥她一眼,还是进内室坐在矮凳上,闷声答:“好。” 花月拉着霜降就跑到了门外,皱眉低声问:“谁告诉夫人的?” 霜降无奈:“将军自己。” “……”花月是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庄氏这么喜欢将军,将军也像是跟她有仇一般,丝毫不顾念她的身体,连瞒都不肯瞒。 打从她进府开始,就发现庄氏有轻生的意向,这个在外人嘴里锦衣玉食过着好日子的将军夫人,似乎觉得日子没有任何的盼头,也就是因为她来了,天天借着三公子安慰哄骗着,才勉强续了一口气。 结果现在三公子要进宫,几年都归不得府。 牙根紧了紧,花月重新跨进门。 李景允坐在庄氏身边,表情冷淡,却是尚算耐心地回答着她的问话,庄氏脸上多了些笑意,低声细语。 花月安静地看着,若有所思。 陪了庄氏半个时辰,两人起身告退,李景允大步走在前头,似乎颇为烦躁。 他每回从主院出来心情都不算太好,花月看着,觉得更加歉疚,几步追上去拉住了他的手。 手心一暖,李景允收拢掌心握住她,轻轻哼了一声,脸色稍霁。 “公子。”她小心翼翼地问,“您真的要听将军的安排,进宫赴任?” 眼前这人没有任何的抵触情绪,十分自然地点头:“大树底下好乘凉,他既然都安排了,爷难道还要忤逆不成?” 平时也没少忤逆,怎么这时候反而乖顺了?花月咬牙,一般的公子哥,不是都应该反对父母的安排,势必要自己走出一条路吗?他这一身反骨,怎么就不挣扎一下? 斟酌着词句,她柔声劝:“武试在即,公子武艺过人,不想去试一试吗?万一高中……” 李景允眯眼,不甚痛快地道:“中状元有什么意思,下围棋的比不过下五子连珠的,百步穿杨也比不过人家拉不开弓的,武状元,自然也比不上禁宫散令。” 没由来地一股酸味,花月“嘶”地捂住腮帮子,龇牙咧嘴地道:“那不是为了哄五皇子高兴,好让他救您一回么,您怎么计较到现在。” 皮笑肉不笑,李景允拂袖:“得,反正爷高不高兴无所谓,还是个要靠别人救的废物,还参加什么武试,老老实实走马上任,还省得去丢人了。” 花月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科举怎么就没个斗嘴状元呢?若是有,这位爷只管去,保证夺得榜首。 傍晚的时候,李景允带着她去了一趟栖凤楼,指着她给掌柜的说:“往后爷要是不在,银子都归她管,她想用就尽管用,只要把这栖凤楼运转的银两留够,其余的都随她去。” 那掌柜的瞪大了眼,看着他,活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花月很能理解这掌柜的,然后扯着李景允的袖子咬牙道:“公子,妾身看过栖凤楼的账,再败家也不可能败得了这么多!” 他白她一眼,冷哼道:“爷乐意都给你,你管得着吗?” 花月:“……” 话是怪宠的,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气人呢? 按照将军的意思,李景允下个月就要赴任,花月明显能感觉到李景允在安排各处的事宜,想让她在他走后不被人欺负,想给她足够的银子花,甚至还将朝凤和明淑来将军府陪她的次数都吩咐了个妥当。 坐在软榻上,花月看着窗台上落下来的月光,很是惆怅。 自打上回生气分开,她就再也没去跟他同床共枕,李景允也没说什么,如常地洗漱就寝,甚至有几次回来得晚,路过她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