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来体贴地道:“五皇子昨日就说有机会一定要同公子讨教穿杨之术。” 周和珉:“……” 他看着她,欲言又止,花月却在李景允背后,双手合十朝他作揖。 来都来了,总不能马上就走。 看清她的意图,周和珉唏嘘,眼里泛上些笑意:“是,我想讨教如何百步穿杨。” 李景允诚恳地回答:“有手就行。” 话落音,手臂就被人从后头掐了一把。 花月这叫一个气啊,对旁人都和善得很,怎么专跟五皇子过不去? 他轻吸一口气,回过头来瞪她,花月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腮帮子直鼓。 李景允怔愣了一瞬,觉得她这顶撞的模样真是久违了,可是一想到她在为什么顶撞他,又觉得高兴不起来。 养不熟的白眼狼,胳膊肘还往外拐,周和珉毛还没长齐呢,到底哪儿入了她的眼了? 闷哼一声,他垂眼道:“院子里有平时瞄着玩的靶子,殿下可要去试试?” “好。”周和珉十分配合地起身,随他一起出门。 八斗拿了他常用的弓箭来,李景允接过,十分轻松地拉开,稳稳射中靶心。他翻手将弓递给旁边的人,笑道:“殿下。” 有一瞬间,周和珉从他眼里看见了挑衅的意味。 李景允的城府深不可测,从前见他,他都是站在太子哥哥身边,圆滑又妥帖,而眼下,他持弓看着他,浑身竟然充满了抵触的气息。 像一颗上好的夜明珠,突然间生了刺。 周和珉挑眉,看一眼他,又看一眼旁边站着的殷花月,似懂非懂地晃了晃眼珠子。 然后他就接过弓来,愁眉苦脸地道:“这也太沉了。” “殿下年岁尚小,只试试便好,拉不开也无妨。”花月轻声道,“公子爷的弓都是练兵场带回来的。” 闻言一笑,周和珉站直身子,用尽全力去拉,结果刚拉到一半,他手腕一颤,弓弦“刷”地弹了回去。 李景允嗤了一声,刚想说男子汉大丈夫,连个弓都拉不开算什么?然而,不等他说出口,身边这人就飞快地上前去接住了他的长弓,满怀担忧地问:“殿下没事吧?” 周和珉捂着手腕,表情不太轻松。 花月连忙道:“让大夫来看看?” “不必。”他龇牙咧嘴地抬头,哀怨地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弓。 花月立马就把弓塞去了八斗手里,然后看向李景允:“公子,五皇子身子弱,咱们还是去屋子里下棋。” 李景允额角跳了跳。 心里没由来地生出一股子火气,他强自压下,皮笑肉不笑地道:“五皇子贵人事忙,你何必耽误他要紧事?” “无妨。”周和珉朝他笑了笑,“今日我没别的事,就是专程来跟三公子讨教的。太子哥哥常夸三公子文武双全,我总该学着点才是。” 面容稚气未脱的小孩儿,说起话来一板一眼的,自然又真诚。可是,李景允莫名觉得不舒坦,目光与他一对上,心头的火气就又高了两寸。 “行。”他拂了一把袖口,咬着牙道,“下棋也好。” 花月殷勤地给他们搬来了棋盘,沏上两盏好茶。 李景允扫一眼茶盏,冷声道:“爷不喝这个,换一盏碧螺春。” “是。”花月已经习惯了这人的挑剔,二话不说就要撤下他的茶。 “等等。”周和珉拦住她,温柔地笑道,“你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