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这与长公主可没什么关系,是小的给的红封。” “你哪儿来的银子,柳大人不敢问,当今圣上还不敢问么?”李景允痞笑,微醺地将手捏作杯状,朝他敬了敬,“还真别说,龙大人也是有钱啊,大把的银子往民间青楼洒,要是长公主知道,也不知会是怎么个下场。” 龙凛听着,脸也绿了:“你……你怎么……” “在下最爱去的就是栖凤楼,可撞着您不少回。”他唏嘘,“公主金枝玉叶,哪里比不上枝间海棠红了?” 柳太平轻咳一声,正色道:“公堂之上,莫要说些风月之事。” 李景允转过头来,慵懒地道:“那就升堂啊,我还有师爷在外头等着呢。” “这个……”柳太平看了一眼龙凛。 这人来,定是带着长公主的意思来的,就看他怎么说了。 龙凛脸上还有些恼色,但他看向李景允的眼里已经满是顾忌。犹豫一二,他将李景允拉至旁边低声道:“三公子,这真没必要,徐家小门小户的,哪用得着您这么大动干戈?让令尊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怄气。您今日就先回府,这儿我替您收拾了,如何?” 李景允皮笑肉不笑地回:“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还准备去金銮殿上给陛下请个安呢。” 脸色一变,龙凛沉了眼:“三公子,有些事不是您一己之力就能改变得了的,今日就算您要替人顶罪,徐长逸这受贿之罪也是人证物证俱在,等李将军过来,您只能回府。”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李景允点头,挥开他看向柳太平:“那就趁着我爹没来,升堂吧。” 惊堂木被他捏在手里转了一圈,“啪”地落在长案上,紧闭的大门顿开,衙差从两侧涌进来,杵着长板齐呼:“威——武——” 柳太平面露难色,看向龙凛,后者一狠心,朝他点了头。 长叹一声,柳太平坐上了主位,刚要让宣被告,突然就见得捕头疾步进来道:“大人,李将军到了,小的也拦不住。” 他话落音,就被身后的人推到了旁边。 李景允眼神一暗,对面龙凛倒是笑了出来,连忙迎上去道:“将军来了,快将三公子请回去吧,他又无罪,在这儿站着,妨碍柳大人审案。” 李守天跨进门来,目光阴沉地扫了李景允一眼,然后往观审席一站:“不用管我,我只是来听听审,看看我将军府犯了何错,以至于没有圣旨就要被搜家。” 心里一跳,柳太平苦了半张脸,他想解释那不是他的意思,可乌纱帽已经戴上了,他这坐主位的,也没有再低头哈腰之理。 强撑着一口气,柳太平宣了长公主身边的奴才进来。 “李将军也别太生气,此事跟将军府无关,就是徐家惹了麻烦。”龙凛站去李守天身边笑道,“您看这奴才,要告的也是徐长逸,三公子只是意气用事,非要与兄弟共进退。” 李守天将信将疑地看向李景允,后者站在跪着的奴才身边,面无表情。 “堂下之人,将要告之事重新禀上。”柳太平拍案,旁边的师爷拿着笔,都没打算再记口供,反正这奴才每次说的话都一样。 结果这回,这奴才磕头起身,说的却是:“奴才自首,奴才受人威胁,故意诬告徐家公子,徐家公子是冤枉的。” 此话一出,满堂皆静。 龙凛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跳起来就要朝那奴才冲过来,谁曾想李景允动作比他果断,身子一侧就将人给挡住了。 “你继续说。”他低头道,“将实情说出来,爷保你不死。” 小奴才身子颤了颤,结结巴巴地道:“前些日子有人拿了一包银子来,要奴才来状告徐家公子,还要奴才说银票是一位姑娘给的,奴才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那人威胁奴才若是不从就不能活命,奴才只能照办。” “那你现在为何又突然改口。”柳太平一拍惊堂木,“你可知这是戏弄公堂之罪?” “奴才……奴才良心不安。”他呯呯磕了两个头,眼珠子乱转,“奴才怕照做了最后也不得善终,还要拖累无辜之人下水,不如实话实说,求大人给个公道!” 龙凛听得大怒,上前就骂:“你这刁奴,竟敢在这公堂之上大放厥词!”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他畏惧地看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