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涞,叶涞,叶涞……” 无数个声音穿透耳膜。 盛明谦凭空出现,把他的脸摁在胸口,又有什么东西飞过来,最后砸在了盛明谦的衣领上,脖子里灌进几滴黏腻的液体,腥臭味更浓了。 “你他妈是谁?滚开……”盛明谦扭头一声吼,那人吓得一抖。 “盛导您没看到新闻吗?叶涞他。” 夜色里,盛明谦双眼迸出的寒光能杀人一样,只一眼,那人后面的话就被吓得吞了回去,不敢再多说一句。 梦里叶涞既是亲历者,也是旁观者。 叶涞看着自己死死攥着盛明谦衣角,呼吸困难,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鼻子里是盛明谦身上的味道,还有一点儿鱼腥味,耳朵里是阵嗡鸣声,连带着视线都模糊了。 盛明谦手心在他发抖的后背上摸了一下,抬起他下巴,把他脸上的污水擦干净:“我来晚了,没事儿了,回家,我们回家。” 梦里有风,刺骨的寒意吹在叶涞身上,穿透皮肤,往他骨头缝儿里钻。 耳朵里的嗡鸣声被盛明谦的手指拂去,一点点散开,视线重新变得清明。 “涞涞,涞涞……”盛明谦睡梦中被惊醒,听到身侧叶涞急促的呼吸,猜测他可能是做梦了,撑着胳膊,贴着他耳边轻声叫他。 叶涞听到了盛明谦的声音,僵硬的手指动了动,过了几秒钟,梦里的他缓缓松开盛明谦衣角,下巴往下缩了缩,想把自己埋进衣领里。 没有衣领能躲,盛明谦温热的掌心拖住了他的脸。 叶涞从梦中抽离,被黏住的双腿从巷口的台阶上迈开,身体空了一下,他用力吸了一口气,彻底醒了。 盛明谦摸着他满头汗:“怎么了?是不是做梦了?” 半天之后叶涞才“嗯”了一声,把脸藏进盛明谦胸口。 “什么梦。” “一个,跑不掉的梦。” 叶涞两天没出门,盛明谦一直在家里陪着他。 叶涞除了接朋友的电话外,不上网,不看手机,不看新闻,也不关注话题,从早到晚都在书房里,闷头写了两天东西。 还是不给盛明谦看。 他不知道门口的狗仔还在不在,相机是不是还对着他们,盛明谦把家里所有的窗帘都打开了,大有一种随便别人拍的感觉。 第三天,盛明谦早早被林瀚叫走了,电影宣传工作还得继续。 叶涞还在睡觉,最后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是广浩波的电话。 “小波,”叶涞握着手机揉揉眼,“怎么了?” “叶涞,是我,上次,你说过两天来我家吃饭,你想问问你,你,今天中午过来,还是晚上过来?” 叶涞还没彻底清醒,愣了愣,过了几秒钟才想起来,那天从机场送广浩波回去,他说过两天去他家吃饭。 广浩波听不懂过两天的意思,以为过两天就真的是过两天。 这几天一直没出门,盛明谦今天也不在,叶涞也待不住了,坐起来揉了把头发,清醒了一点:“小波我去,一会儿就去。” “好,那我现在就准备菜。” “你别着急,待会儿我去跟你一起弄。” 叶涞快速起床洗了个澡,出门前进书房把自己的手稿收好。 书桌上还放着盛明谦后续几个城市的电影宣传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