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了八年多,这才放出来没多久,现在又跟踪我们,一定要把他抓起来……” “浔姐。”叶涞抽了丝样的声音,叫了李浔一声。 “不说了不说了,”李浔看着叶涞有点儿不忍心。 因为傅翔只是跟踪,没有做出实际性伤害,反而被打了个半死,傅翔只是被警告以后不准再跟踪靠近叶涞。 回了酒店,叶涞进了浴室就没出来,手心那道新疤在发痒,叶涞转了转手腕,摊开湿红的手心,那道微微凸出,边缘呈现粉红色的疤痕像是会蠕动一样。 叶涞拼命挠着自己手心,又拼了命地给自己洗澡,沐浴露用了七八遍,他想把自己身上的“垃圾味”洗干净。 身上连水带汗,想起傅翔对他说的那句话,叶涞疯了似的不停用水淋着身体,恨不得把身上那层皮都搓掉才好。 搓掉了就干净了。 最后,叶涞全身上下被他自己搓成了血红色。 叶涞在快被水气闷死之前,突然一阵痛感袭来,疼痛从心口位置开始扩散,前胸后背,四肢,头…… 身体慢慢浸没在浴缸里,水流没过口鼻,一阵窒息感之后,叶涞猛地睁开双眼,撑着胳膊从浴缸里爬出来,拖着双腿出了浴室。 那场恐慌,原来从未停歇…… - - h市的宣传活动晚上7点才结束,盛明谦一出会场,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就直奔机场。 第二天下午还要飞别的城市,但盛明谦还是订了机票,心里隐隐约约升起不安的感觉,看不到叶涞,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飞机平稳降落,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重。 站在叶涞房门口,盛明谦先给叶涞打了个电话,他听到手机铃声从房间里传出来,一直到电话挂断都没人接听。 第二通电话,铃声快挂断时叶涞才接,盛明谦还没说话,电话里听起来很难受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过来。 盛明谦摁了门铃:“涞涞,我在你门口,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人回应,电话断了。 叶涞疼得浑身颤抖,胳膊一动,手里的手机掉在了地板上,磕出了一声响。 盛明谦拿着身份证去前台做了登记,给他登记的人还是上次给他们拿药的服务员,看到是盛明谦,没多问就给他登记了房号,又给了盛明谦一张新的房卡。 叶涞没从里面反锁房间,盛明谦拿着房卡一刷就开了。 盛明谦推门一进去,听到了房间里痛苦压抑的呜咽声,夹杂着破碎的呼吸。 盛明谦心脏一跳,快步走进去,叶涞抱着膝盖蜷缩着身体躺在白色大床上,被子只遮住了下半身,搭在腰上,叶涞浑身都是水,床单枕头跟被子也早就湿透了,脸颊血红,浑身都在发抖。 “你怎么了?”盛明谦走过去,把叶涞身上的湿被子一把掀开,捞起叶涞把他抱在怀里。 叶涞疼得意识模糊,那些流淌在他身体里的毒液在叫嚷着,隐隐约约听到了盛明谦的声音,手指往上抬了下,揪住了盛明谦衣领:“我疼,明谦,我疼……” “我带你去医院,我带你去医院,”盛明谦慌慌张张抱着叶涞,手忙脚乱抽过床脚的浴巾,擦干净他身上的水,又脱了自己的外套包住叶涞的身体,把他紧紧搂在怀里,搂紧了又松了下,生怕把人弄坏。 “我不要去医院,我不想去医院,”叶涞虽然浑身无力,但全身都在抗拒。 “你生病了。” 疼痛让叶涞产生了幻觉,以为自己在做梦,梦里他看到了盛明谦,潮湿的眼睁开一条细细的缝隙,盛明谦就在那条缝隙里,他又努力抬了下眼睑,眼前像是覆盖了几层薄膜,炽白的空气都在打转,空气里的人影忽闪忽闪的。 叶涞只感觉疼,双手在胳膊上抓了一把,很快,他的双手被盛明谦握住,叶涞抓不到自己,找不到能缓解疼痛的出口,偏头一口咬住困着他双手的手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