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平安放在了地上,然后轻轻拍了拍它的屁股,平安顺势就跑开了。 而她—— 咬着唇,捏着拳头,站起身,一步步朝顾煦走去。 …… 顾煦刚刚洗好盘子,这会正拿着干净的毛巾擦着手,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就转过身,看着她笑道:“怎么不去沙发坐着?” 阮星沉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望着顾煦,轻声喊他,“顾煦。” “嗯?” 顾煦笑了下,“怎么了?” “我想……”阮星沉握紧了手,声音也跟着低了些,可她的目光始终一眨不眨地望着顾煦,“我今晚想留下来。” 擦手的动作就这么停了下来。 顾煦呆呆地看着阮星沉,整个人就跟傻了似的,好一会他才看着阮星沉,皱着眉,沉声道:“别闹。” “我没闹!” 阮星沉边说,边又朝人走近了些。 她比顾煦要矮上许多,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在这不算很宽敞的厨房内,越发显得她身影单薄又纤弱,可于此不同的是她的目光,她仰着头望着顾煦,目光坚定又执拗,“顾煦,我没跟你闹,我是认真的。” 她想赌一次。 如果对象是顾煦的话,或许,或许结果不一样,只要熬过这一次,那么她就可以不用再担心了,她不必担心自己是个怪物。 只要过了这一次就好…… 怕人不相信,阮星沉甚至伸手放在扣子上,目光定定地望着顾煦说,“你要是不相信,我……”可扣子还没解下一颗,就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指骨分明的双手,看起来并不宽厚,却有着最让她舒服的温热和掌控一切的坚定。 是顾煦的手。 他就这样握着她的手,阻止她继续往下,然后迎着她的目光,用极低极哑的声音,说道:“你确定?” 不等阮星沉开口,顾煦就伸手抚向她的脸,眼中神色晦暗难辨,声音也有些哑:“你要想好,你点了这次头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他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不是正派君子,他这么喜欢她,已不止一次在梦里肖想过她。 能在此刻还保持着冷静,已是不易。 倘若她再敢勾他。 那么他决计是把持不住了的。 阮星沉看到顾煦那双狭长凤目中的晦暗神色时,心里已经有些害怕了,甚至于被顾煦包容在掌心中的那只手也开始颤抖了,她是害怕的,也是紧张的……就如顾煦说的,她点了这次头,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可她已不需要转圜了。 如果她的病没好,她自愿退出,从此再也不打扰顾煦。 她爱顾煦。 就是因为爱,她才不能这么自私。 她不知道自己的病什么时候会好,如果一直都不好,难道就让顾煦以后一辈子做和尚?或许她说出那些往事,顾煦会心疼她,甚至于因为责任照顾她,陪着她。 可这样的情意,她不需要。 她爱这个男人。 他没必要为她做这些。 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阮星沉突然不觉得害怕了,她松开放在扣子上的手,然后看着顾煦点了点头,不等红唇张开,她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男人强而有力的手紧紧抱着他,脚下的步子更是跟一道风似的,不等阮星沉反应过来,她就被人抱进了卧室,放在了床上。 等到顾煦的手探向她的扣子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