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阁下。”张湍两耳微红,只觉难以启齿,又不得不说:“还有一事劳烦阁下。不知可否备上热汤以供沐浴?” “这……”驿丞瞟一眼赵令僖道,“驿站内柴禾只够这两日烧锅做饭用。阁下如果不备不可,可以去县里大户陈家问问。” 作者有话说: 本章留言有红包掉落,十月七日晚二十四点前都有效~ ? 第71章 半个时辰后,一架马车碾过黄土长街,停在驿站门前。来人是名年轻男子,青衣绸衫,腰佩玉环。驿站差役识得,纷纷打了招呼,又唤驿丞来迎。驿丞得知其来意,欢天喜地引人去见赵令僖。 赵令僖斜卧竹榻休息,白双槐依着她的要求收拾屋子。 敲门声响,驿丞在门外喜道:“这位小姐,陈家有意邀请小姐下榻陈宅。人此刻就在门外。” “小生陈涉云,家父略备薄酒,诚邀小姐至寒舍做客。”陈涉云温声再道,“张相公已在寒舍等候,烦请小姐移步。” 白双槐见她颔首,上前打开房门。 陈涉云抬眼扫去,瞥见竹榻上一抹水红身影,便匆匆缩回目光道:“马车就在楼下,如若小姐觉得不便,小生车上备有幕篱,可为小姐取来。” 她浅浅一个哈欠后问:“张湍在你家?” “张相公原是来借柴,得知舍弟将考县试正觅良师,便与家父商议,愿为舍弟指点功课。家父见张相公满腹经纶,有心留其长住,张相公推拒,家父这才得知小姐探亲一事。”陈涉云微微笑说,“便急急催小生来接小姐做客。” “小白。”她坐起身,慢悠悠吩咐道:“将他绑了。” 陈涉云大惊失色,眨眼间便被白双槐捆住双手。 驿丞亦是大惊,急忙劝说。她站起身,并未理会驿丞,信步走向门外,领着白双槐押着陈涉云上了马车。车夫见自家少爷在对方手中,战战兢兢依命驱车前往陈宅。陈涉云冷汗涔涔,未料想这小姐生得温柔甜美,却会不由分说将他绑了。 待差役们围到门外时,马车已然消失在巷尾。 陈宅门前,立着一对仆役四名丫鬟,只等着陈涉云将赵令僖带回后迎接。却不料马车刚停在门前,车夫就踉跄下车,逃一般地扑到门前,慌慌张张将陈涉云被绑一事告知门房。门房惊慌失措,呼喝着叫来护院,与仆役们一道,四五个人便将马车堵了。 白双槐绑着陈涉云坐在车前道:“主子,陈家到了。” 护院仆役听着车帘内传出个女声,是说:“将张湍与这家主事的叫出来回话。” 嗓音清甜柔和,不似恶徒。 白双槐向门房道:“叫你家老爷和——和张相公出来,我家主子有话要问。” 门外动静不小,兼之丫鬟腿脚麻利,张湍与陈父不多时便至门前。陈父看到门前阵仗吓得不轻,忙向白双槐道:“这位英雄,有话好商量,莫伤我儿,莫伤我儿。” 张湍见白双槐押着陈家公子,茫然不解道:“白兄,这是怎么回事?” 白双槐不敢擅自回答,只等着赵令僖发话。 “张湍,上来。” 帘子未动,白双槐先将陈涉云踢下车后跟着跳下马车,自觉闪开位置给张湍让路。张湍惊觉她亦在此,莫名半晌后恍然大悟,多半是陈父自作主张,惹怒了她。 “小姐,其中或有误会。”张湍向着马车揖了一礼后,转向陈父拱手道:“陈老爷,小姐不会无故伤人,容湍细问一二。” 陈父连忙摆手,确认车内女子身份后,他方迎上前去,立在马车前侧,态度和缓,颇为客气道:“这位小姐有礼,老朽陈鲤,在邻近几座县城做些小买卖。大约是犬子没能向小姐道明原委,老朽邀小姐来,是想留张相公多住些时日,能多指点指点幺子的学业。” 见马车仍无动静,陈父忐忑的心安定许多,接着说道:“另外么,说来不怕小姐笑话。老朽老来得女,如今已经及笈,因不舍女儿离家,就一直没说亲事,只想着来日招个赘婿。听说张相公是小姐家的抄书先生,一见面,竟是如此仪表堂堂的青年才俊,便起了将小女许配给张相公的心思。本想着将小姐请来,茶酒间商议商议,没成想竟成了这般难堪的局面。既然话已说开,老朽索性腆着脸直接与小姐求了这门亲事。张相公才高八斗,做抄书先生委实是大材小用,若能与小女完婚,老朽必倾尽全力,助其春闱秋试考个功名,谋个好前程,绝不叫他耽搁在这小小县城里。而小姐这边,老朽会备五百两白银作盘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