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早就过来为秦时月看过诊,他虽然有些失血过多,手上的伤却不算严重,他喝过安神汤之后便醒了。 只是他今日被夏浅语下的面子,却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得回来的。 他是秦府的大少爷,是秦府的准接班人,今日却被夏浅语打了脸,削了腰带与发冠,被逼着写下血书让出了刚到手的茶园。 秦时月虽然在夏浅语的手里吃过亏,但是像这样的大亏,他却还是第一次吃,他只觉得他的脸都丢光了。 秦仁山从府衙回来后面色极为难看,对着秦时月就是一顿骂,骂他无能,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秦时月由得秦仁山骂,一句嘴都不敢还,这一次他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却这般打了他的脸,他比任何人都要生气,却又有些无能为力。 在这一刻,他有些万念俱灰。 细算起来,这些年来他和夏浅语也斗了不下十余场,他却一点便宜都没能占到,他此时深刻的自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差劲了,以至于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秦仁山骂得太狠,楚氏心疼自己的儿子,轻声道:“此事也非时月所愿,要怪就怪那个夏浅语太过狡猾!” “她仗着有平远王为她撑腰,行事狠厉,完全不讲情面,再这般下去,只怕我们秦府往后会被夏府压得死死的。” 秦仁山一巴掌拍在案上道:“我们秦府决计不要被夏浅语这个女人压着!丢不起这个脸!” “夏浅语一个女人,好好的呆在宅院里就好,天天跑出来做妖,这像什么样子!这世道都要因她而生乱了!” 楚氏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轻声道:“我大哥前些日子写信来,他在信中特意提到夏浅语并非等闲的女子,让我们不在吊以轻心,这一次夏浅语去京城,就连我大哥都在她的手里吃了几记闷亏。” 楚临风在京中对付夏浅语反倒失利之事,他也没有瞒着秦府的众人,他让秦府众人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除掉夏浅语,让他们把皇商的资格握在手里。 这一次因为夏浅语,皇帝对太子颇为失望,贤王成了最大的受益者,眼下朝中那边的局势相当微妙,需要打点的地方很多,太子那边的银钱已见紧张。 此消彼长,因为皇帝对太子的失望,贤王一派的官员趁机弹劾打压,眼下在京中,贤王的风头一时无俩。 秦仁山知道这些事情后是又好气又好笑,敢情夏浅语和景渊两人凑到一起,就连太子都得给他们让道?明明对太子大好的局面,也因为这两人的掺合而变得相当被动。 秦仁山咬牙切齿地道:“不除掉夏浅语,我誓不为人!” 他一向城府深,喜怒等闲不会示于人前,今日这般,实属失态。 楚氏宽慰道:“你也不要太过生气, 夏浅语也不过是个女子,夏府那边也没有那么太平,她未必就能撑得起来。” 秦仁山却道:“早前夏府二房三房一直和和长房做对,没少给夏浅语添麻烦,这一次夏浅语拿到了二房的茶园,又将夏长河暴长一顿逐出夏府,三房夏长湖又一向是个见风使舵的,一见这等光景,怕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如果夏浅语真的把夏长河逐出夏府的话,那么往后夏府就真的是夏浅语一人说了算了,往后再难有人给他添堵,到时候她会更加得意,我们也将会被她压制的更加厉害。” 他看事的眼光远胜楚氏,已经看出了这件事情的苗头。 秦府这一次输得实在是太惨! 楚氏闻言也有些焦躁,却道:“陈氏和夏长河之间一直不清不楚,早前也曾帮着夏长河对付夏浅语,现在夏浅语要将夏长河赶出夏府,陈氏只怕第一个不会答应。” 秦仁山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以前陈氏是还能压制一下夏浅语,但是现在却很难了,我之前就听说夏浅语把陈氏软禁在家中,如今的陈氏,再难在夏浅语的面前翻出什么浪来了。” “夏浅语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不管怎么说陈氏都是她的亲生母亲,她这么做,官府不管吗?”楚氏皱眉道。 秦仁山缓声道:“如果重岳还在的话,自然会管,但是现在那个王远桥,我们可使不动他。” 他今日被王远桥呛了几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