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素做事从不让秦府占上风,皇商之事又如此重要,今日钦差大人都去秦府了,你竟一点都不急?” 夏浅语笑道:“我早前就对你说过,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件事情我们先静观其变。” 她说到这里语气坚定了几分:“这皇商的名额,我志在必得!” 孟舒烨听她这么一说也就放心了,她做事一向靠谱,他相信她说要这皇商的名额就一定能要得到! 他对她莫名有信心。 景渊带着沐子良去秦府茶园里看茶叶的事情很快就在梅城传开,一时间梅城里有本事想一争皇商名额的几大世家心里都有些不安,都觉得这是秦府成为皇商的一个信号。 夏浅语却不这么想,却也弄不明白景渊的心思。 那夜在茗香楼里,他虽然帮她拿下了秦时月,帮她拿回了失窃的茶叶。 但是他却在做完这些事情后,只将秦时月送回府衙的大牢并未问责,还任由秦仁山将秦时月捞出来,甚至第二日还去了秦家的茶园。 纵观他做的这些事情,看在她的眼里倒有些像是各打五十大板,不偏不倚的感觉。 只是他那夜帮她并未露面,而他去秦府茶园的事情却被好些人看到,所以看在世人的眼里便有些像是更看好秦府。 她还在猜度景渊心思时,管事郑双武过来道:“族长今日开了祠堂,请你过去一趟。” “他好端端的又开祠堂做什么?”夏浅语的眉头皱了起来。 郑双武有些担心地道:“昨夜有人看见二老爷连夜去了族长家,这事只怕是二老爷的主意。” 夏浅语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我昨日还是没将他收拾利索,他一日不做妖身上就痒,罢了,我过去看看。” 郑双武应了一声,她又道:“把孟舒烨喊来随我一起去。” 郑双武听她愿意带孟舒烨去松了一大口气,这些年来夏浅语以女子之身成为夏府的家主,整个夏氏一族对此事都颇有微词,只是她处事利落,又有夏长海的遗书,倒也能勉强稳得住局面。 只是夏氏族长那群老头子得了夏长河的好处,隔三差五的就会来挑夏浅语的错,没事就会过来给她添些堵,郑双武怕她在那群老头子那里吃亏,但是有孟舒烨在就不用担心这些事情。 夏氏的祠堂离夏府并不远,出了夏府往北走上一刻钟便到了。 夏浅语带着孟舒烨过去时,族长以及夏长河一干人等都已经等在那里了。 夏氏是梅城的大族,祠堂占地面积着实不小,足有一亩见方,早些年在修祠堂的时候颇花了些心思,建得肃穆又端凝,屋角挂着铜铃,镇着精巧的檐兽,四周修缉的很是平整干净。 祠堂的门大开,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排得密密麻麻的牌位和燃着的烛火。 族长看到夏浅语面色冷淡,只道:“先进去给你爹磕个头吧!” 正常来讲,女子是不能进祠堂这等庄重又肃穆的地方的,只是夏浅语是夏府的家主,与寻常夏姓女子不太一样,所以她是能进去的。 但是像孟舒烨这些外姓人以及碧心碧水等下人是绝对不能进的,所以夏浅语进去的时候,他们只能在外面等着。 夏浅语从夏长河的身边走过时,他的眼里透出一丝狰狞。 昨夜他见到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夏明阳时,他便将夏浅语恨到骨子里去了! 夏浅语似完全没有看到他的表情,极为淡定地走了进去。 她在夏长海的牌位下跪下,然后上了三柱香,再认认真真地磕了四个头,这才缓缓站起来道:“爹,女儿来看你了,女儿不负你老人家临终所托,自担任夏府的家主以来,家中诸事打点的还算周全。” “家中如今每年都会有盈余,我每年都会拿出一笔银子来修缉祠堂以及开设学堂,我很好,明轩也很好。” 她说完轻轻一揖,声音微有些哽咽道:“就是有些想你了,你不在了,就没有人再为我撑腰了,还总有些人仗着自己是长辈做下一些蠢事,想方设法的想要欺负我。” 她这句话说完在场大部分族中长辈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她却浑然不觉地道:“不过你也别担心,你女儿我从小就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那些不长眼的人想欺负我也没那么容易,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正儿八经地一家之主,手里掌着夏府三分之二的店铺和田庄,他们吃我的喝我的,若再说三道四,我直接断他们的银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