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莉这脸瞬间就黑透了。 “姐姐,我们都是一家人,爸妈当年这么做都是有苦衷的。”贺诗情出来劝和。 “苦衷就是我不是男孩,因为我曝光,某人又丢了工作,被人诟病,我就是贺家的丧门星。”余漫兮直言。 “姐,真的不是这样的。” “爸妈还是很疼你的,只是一直没接触,不知怎么和你相处而已。” “你看为了你能回来,他们做了这么多准备,就连你的卧室,都是母亲亲手布置的。” …… 宋风晚原本正低头吃着面前的一盘凉拌木耳,听她说话,旋即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吃了?”乔西延偏头看她。 今天这顿饭,注定都吃不安稳,宋风晚刚才还说,“现在不吃,等下就没得吃了。” “恶心,反胃。”宋风晚喝了口水,“被抛弃的不是她,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刷什么存在感,装圣母。” ** 贺诗情就像是要做和事佬,站出来调停。 “姐……是你自己说,只要我有的东西你也有,当众承认你是贺家一分子,你就回来的,现在爸连股权都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 贺诗情说了半天,最后一盆脏水就泼到了余漫兮身上。 好像是她自私贪婪,欲壑难填一般。 “我看她就是耍着我们玩的,你别和她废话了。”贺老太太冷哼,“她这种人,给她再多都不会满足的。” “她不是这样的人,其实……” “你闭嘴!”余漫兮忽然开口,直指贺诗情。 贺诗情没想到余漫兮会突然疾言厉色针对自己,心脏一跳,“姐……” “我让你闭嘴!” 贺诗情咬着唇,有些委屈。 “余漫兮,诗情好心帮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邹莉急眼了。 “她是最没资格说话的,是不是给我身份,给我钱,我就该感恩戴德叩谢你们?” “贺诗情,我在乡下农忙种地,你住在大房子里,弹琴跳舞,我十三岁,半个字都不认识,你却能说出一口流利的外文,你觉得所有东西都能补偿回来?” “你是不是被娇生惯养,养傻了!我就是个野丫头,没有你这位大小姐的圣母心肠!” 余漫兮言之凿凿,说得贺诗情急赤白脸,也没想到她说话会如此犀利。 还不是那种委婉的含沙射影,而是锋锐直接往她胸口戳。 底下一片嗤笑。 “人家说得没错,被迫弃的又不是她,还问人家,还想要什么?真有意思。” “以前也没觉得贺诗情有什么,今天怎么觉得她婊里婊气的。” “圣母婊呗,我以前就不喜欢她,太装了。” …… 贺诗情险些急红眼,她对余漫兮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话少沉默,被打也不吱声,脾气倔。 现在看来,不是脾气倔,而是浑身都带着刺。 贺茂贞此刻也疼得回过神,。 “你要真不想回来,直接说就行,用得着当众这么羞辱我们?” 贺茂贞清楚,今晚的事情无法善终,与其被她压着,不如主动出击。 “你和我打电话说请我回家吃饭,我答应回去,不代表我想回贺家。”余漫兮神色平静。 相比贺家的愤慨张狂,她冷静得有些可怕。 “可是你们不经过我的同意,直接对外宣布,要举行什么认亲宴,还借着傅家造势,将事情搞得这么大。” “不是我想当众羞辱你们,而是你们自己送上门的!” 贺老太太伸手捂着胸口,险些昏厥过去。 贺茂贞更是气急败坏,“简直是胡扯!” “和你的每一次通话,我都有录音,是需要我放给大家听一下?我是否明确回复你要回贺家?还是你自作多情。” “录音?”贺茂贞气得脸红脖子粗。 “就是为了避免有人到时候反咬我一口!” 贺茂贞冷笑。 “这些年你出国,我们家没少给你花钱吧。” “要不是我们,你能变成这样回来?” “能站在这里,挺着腰杆和我叫板,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白眼狼。” 余漫兮朝着傅斯年伸手,他从口袋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 “从我出国,你每个月给我汇的钱,我一分都没用。” “我在贺家住的那段时间,没有添过一件新衣服,穿得用的,全都是贺诗情用剩的,即便如此,我也把钱给你们算进去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