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呢?”母亲将他的病历报告等东西装在袋子里,瞧他房间没关门,推门进去,就瞧着某人一手拿着电吹风,站在镜子前抓头发。 “洗了头肯定要吹啊,外面这么冷,感冒怎么办。”段林白关了电吹风,还在镜子前抓了几下。 段母蹙眉,搞拆迁糟蹋成小老头一样,这一回来就这般浪荡。 看个医生穿得这么骚气? “你不能穿得稍微正式点?” “什么叫正式,我这样蛮好的。”这段家父母都是独子独女,段林白又是他们唯一的儿子,长辈偏疼,活得很恣意。 用他奶奶的话来说,“孩子过得开心就好,干嘛拘束他。” 小时候没怎么约束,导致长大以后,一发不可收拾,每天都在放飞自我。 他母亲打开他的衣柜,看到那五颜六色,甚至有些不正经的奇装异服,嘴角一抽,对他要求果然不能太高。 “林女士,我该走了,再见,木啊——”段林白抢过病历袋,还给她来了个飞吻。 弄得她哭笑不得,这孩子,怎么永远长不大一样。 ** 段林白开着骚包的红色跑车,一路抵达京大医学院的眼科实验楼,隔着老远就看到二楼站着门口的人。 许是听到车子引擎的轰鸣声,许佳木一抬头就瞧见段林白下了车。 他怎么来了? 她可没忘记自己用他那首《征服》当手机铃声被抓包的场景,垂着头不去看他。 段林白心下一乐,“呦呵——这不是送上门的小肥肉吗?” 他把玩着车钥匙,直接跑到二楼。 她毕竟站在二楼,之前有栏杆挡着,段林白并未看清她穿了什么,此刻一瞧她这穿着,微微蹙眉。 这裙子也太短了吧。 她并没穿白大褂,简单的白色衬衣,一条黑色裙子,还穿着纤细的黑色高跟,深秋的天,腿上仅穿了一条薄薄的肉色丝袜,寒意料峭,她冷得打了个哆嗦,针织外套很短,根本遮不住什么。 段林白一眼就看得出来,这可能是工作服,想起她家的状况,心下了然。 “教授不在?”段林白走过去,余光却在打量着她。 头发细致的盘起,露出一截白皙瘦削的脖颈,许是被冻的,嘴角有点泛紫,五官还是清新漂亮的。 “在里面开会,要等一下。”许佳木不自然的咳嗽两声。 段林白刚想找她算账,凭什么总爱挂自己电话,可是尚未开口,实验室的门打开,几个学生与老师走出来,瞧着段林白都有些诧异。 “进去吧。”许佳木示意他跟自己进去,“教授,段公子来了。” 老教授刚摘了眼镜捏了下眉心,“先坐吧,和我说说你最近眼睛感觉如何?就是迎风流泪?” “嗯,天黑睡觉前,不大舒服。” 段林白是客人,教授自然先照顾他,许佳木坐在一侧等着,因为裙子太短,坐下的时候极其别扭,她双手不断往下拉扯,拿了书本放在腿边,仍旧觉得不舒服。 此刻实验室里还有一些男同学,许是也没见过她这般穿着打扮,时不时朝她看过去。 “我先看一下你的病历。”老教授戴上眼镜,开始翻开段林白的病历表。 段林白咬了咬嘴唇,直接脱了外套扔到她腿上。 许佳木一愣,垂眸看着外套,抬头准备拒绝的时候,某人凑过去和老教授说话。 她扯过段林白的外套,盖在腿上,衣服上有干净清爽的原木香,还残留着他身体的温度,包裹着她的腿,点点热度渗进来,浑身都暖和起来,也避免了她的尴尬。 她在一个酒店打工,刚结束中班,还没到宿舍就接到教授电话,忙不迭拿了论文往实验楼跑,心里着急,忘了换衣服,连长外套都没披一件。 她只是没想到首先帮她解决这种尴尬处境的人会是段林白。 这看着浪荡不羁的,没想到还挺绅士君子。 “……我之前和你说,眼睛好了,也不要熬夜,注意休息,注意饮食,你是不是没听我的话?”老教授询问。 “我……”段林白咳嗽两声,他确实自从眼睛复明后,就和以往一样浪荡不羁。 最近在忙工作,没出去喝酒泡吧,但是晚上也是不到深更半夜不睡觉那种,压根没把医嘱当回事。 “你可不能这样啊,身体是自己的,我说的话一定要听,我给你开个眼药水,你觉得眼睛不舒服就滴一下,这个药水你去药店买就行。”教授叹了口气。 现在的年轻人哦,就是不听老人言。 “药店就有?”段林白咋舌。 “嗯,回去之后,切勿不要让眼睛过度疲劳。” “我知道。”段林白回答得干脆。 他拿了老教授开得药单,转身就往外走。 许佳木急忙追上去,准备还衣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