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眼闭着,收敛着戾气,比平常更加柔和些。 自己怎么会在他家。 过了几分钟,她才平复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艰难的挪动身子,生怕吵醒身侧的人,这才注意到床上有两床薄被,却都被自己裹在身下。 傅斯年只扯了一个被脚搭在腹部,偌大的床,自己横在中间,他则被挤在床沿处,身形高大,却只占了大床须臾一处,处境有些可怜。 她不仅裹被子,还把傅斯年挤到床边? 余漫兮,你可真是能耐啊。 她脑子混沌着,拼凑着昨晚的画面…… 只依稀记得,自己扯住了傅斯年的领带,还试图亲他…… “余漫兮。”傅斯年残存理智,也知道她醉了酒,他本就是个极其理性的人,伸手就要推开她。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轻薄的雪纺,手指碰触,皮肤热得烫人,好像能直接触碰到她的肌肤,傅斯年手指一紧,又缩了回去。 余漫兮则顺势步步紧逼,将他直接抵在了墙上。 领带松了,扣子开了,衣服松垮…… 她身子紧紧贴过来,连骨头都是软的,紧贴着,热的,烫的…… 让人浑身发麻的。 傅斯年蹙眉盯着她,眼底抹了艳,唇边一点红,就是个活生生的妖精。 “余漫兮,你喝多了。”傅斯年最后一个字眼尚未完全吞吐出来。 面前的人居然直接踩着他的脚,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上来,张嘴含住她的下唇…… 灼烫的,柔软的…… 唇边的触感惊得他骨子酥软,她手指扯着她领口衣服,拧出一层层褶子。 毫无章法,没有准则的含着,咬着,蹭着他的唇,有些急切的想要表现什么…… 傅斯年头皮发麻,只觉得面前的人,身子是软的,唇是软的,甜的,香的,有种莫名的心悸蔓延全身,她手指无意蹭着他的脖子,像是有细细电流窜过。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余漫……” 这一张口,她舌尖就进去了。 傅斯年脑子里只有两个字。 完了。 余漫兮身子本就软塌塌的,手指无力,在他身上挂了半天,又许久得不到回应,心底暗想:这人怎么在自己梦里,还如此冷漠。 就在她身子要滑下去的时候,一只宽厚温热的手托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提上来,禁锢在怀里,她惊呼一声,嘴巴被封住…… 炙热的吻,铺天盖地,像是灭顶袭来一般。 余漫兮只觉得浑身发烫,浑身都像是着了火。 傅斯年瞥了眼门,按下密码解锁,两人就这么亲着抱着进了屋,门一关上,余漫兮后背抵在门上,激烈的吻像是要把她五感都夺走…… 她眼神迷离,今晚的酒…… 好烈。 只是腿软得实在站不住了。 她伸手推搡着傅斯年,“停……停……” “嗯?”这男人要不就不沾荤腥,这一旦食了肉味儿,总觉得怎么都不够,傅斯年亦是如此。 “腿……腿软。” 傅斯年轻笑着,手指用力,她身子悬空,坐到了不远处的餐桌上,“可以了?” “嗯。” “继续?” 余漫兮此刻还在急喘着气,尚未回答,某人就扑了过来。 她喘不过气儿,一直推搡着他停下…… 傅斯年贴在她耳侧,呼吸热烫,呢喃厮磨着说了一句,“停不下来了。” 她只记得自己快喘不过气儿了,这个男人骨子里是狂野的,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像是要生生吃了她一般。 她完全将他骨子里的野性都勾了出来。 …… 意识回笼,余漫兮把手伸进被子,衣服裤子都是在的,并没任何不妥,看起来昨天除却强吻了傅斯年,也没发生过什么。 她蹑手蹑脚的下床,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并未发生半点声音,她小心翼翼将薄被展开,盖在傅斯年身上,才轻脚往外走。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心跳快得都要停滞了。 她抓起遗落在地上的包,轻声开门,缓缓出去,但是防盗门关上,不可避免发出声响。 “嘭——”一声,余漫兮吓得急忙窜回家,而傅斯年也在这时睁开了眼。 他伸手摸了摸嘴角,昨晚被她咬得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