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怎么得罪他了?”傅斯年挑眉。 这倒霉孩子,居然还没发现不对劲? 沈浸夜懵逼脸,“我哪儿知道,我什么都没做啊,莫名其妙,连车子都不让我开,大冷天,我骑脚踏车出门的。” 这也不能怪他,若不是傅沉亲口承认,他都不敢把那两个人扯到一起。 “哥,带我走吧。” “我是坏人,会坑。”傅斯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浸夜愕然,他就那么随口一说,怎么这么记仇啊,难怪都三十了还是个老光棍。 ** 晚饭前,傅斯年接了一通电话,特意去找了傅沉。 他正窝在小书房,桌案上燃了檀香,刚誊好的经文,墨迹未干。 傅沉写了一手极好的瘦金体,秀气漂亮,却又暗藏锋芒。 他看着本《清心咒》,听的却是《沙家浜智斗》,撩着眼皮看了眼傅斯年,“来了,坐。” “外面都闹翻天了,还有心情听戏?整个京城都炸了。”傅斯年指的自然是孙家的事。 “找了?” “二婶问我见过没,说找不到的人,这件事是做的?”傅斯年随手翻了本佛经,多是繁体竖排,看着很费劲。 傅沉翻了页书,没否认。 “孙芮是二婶娘家人,这样等于直接把她给得罪了。” “迟早都要得罪的。” 傅斯年低头闷笑,这倒是真的。 待他和宋风晚关系公布,也是明晃晃打了二叔一家的脸,二婶瞧不上宋风晚,这点他们家都清楚,偶尔闲话家常中,总能听出一二。 自己瞧不上的儿媳妇儿,却被眼高于顶的傅沉看上了。 这有些话传出去就不太好听了。 可能到最后,就不是说傅沉眼瞎,而是他们一家目不识珠。 孙琼华那么要强好胜的人,怎么可能再和他和平相处? “这次她是做什么得罪了,需要闹出这么大动静,这件事压不住,警方都介入调查了,就连当年的校长老师都被带回去问话了。”孙家再有权势,也不能与法抗衡。 事情闹得这么大,肯定要给公众一个交代。 “得罪我还好,她找晚晚麻烦了。” 傅斯年眸子沉了几分,“她吃亏了?” “那倒没有。” 傅斯年想来也是,要是宋风晚正吃了大亏,傅沉早就冲到孙家去了。 京城人只说傅沉这人面慈心狠,最是凉薄,但这人主要入了他的心,那护着,就是一辈子的。 “这次出手是挺狠的,我看孙家是被彻底得罪了,弄不好二婶已经找奶奶告状了。” 傅沉闷声笑着,他既然做了,就没怕告状,他偏头看着傅斯年,“斯年,等心里有了人,就明白了。” “自己小心护着的人,和她开始接触,都小心翼翼,说话斟酌再三。” “哪能让别人欺负。” 傅斯年轻笑,看来他家三叔是动真格的。 他自诩为理智克制,就算遇到这种事,可能都不会和傅沉一样做得那么狠,等他真的谈了爱,心上人被欺负,那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 傅家老宅 孙家出事的消息早就传了过去,虽是亲家,但傅聿修一家常年都在云城,孙家就算想巴结傅家,也不好意思频繁走动,所以关系一直不温不火。 “这孙芮是嚣张跋扈了些,没想到私底下还能这么欺负人。”老太太看了视频,气得晚饭都没吃。 “谁家孩子不是父母的心头肉,人家做错了什么,她需要那么打她?” “孙家就是太溺爱孩子,我就知道会出事!” 傅老还没开口,忠伯小跑进来,“老爷子,老太太,刚得到的消息,警察来了,把孙小姐带回局里接受调查了。” “该!”老太太轻哼。 不消片刻,家里的座机电话就响了起来,忠伯接听后才看向二老,“二夫人打来的。” “给我吧。”老太太伸手接过电话,“喂,琼华啊。” “妈——”孙琼华此刻在国外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她人不在国内,帮不上忙,愁的焦头烂额。 “那边挺晚了吧,还不睡?” “睡不着,就是……”孙琼华支吾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