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胡乱的摸着…… 然后捏住了她的鼻子。 许佳木被憋得难受,伸手就把他的手打开。 “啪——”的一声,段林白手背被拍出一个红印。 小江差点笑出声,我滴乖乖,下手这么狠? 段林白干脆托着她脑袋,将她推过去,许佳木这才陡然惊醒,下意识伸手揉了揉鼻子,坐直身子不再乱动。 她看了看段林白,难不成自己刚才靠过去了? 她没好意思追问,打了哈气,不敢再睡了。 ** 几分钟后就到了医院,地上还有积雪,这地方段林白又不熟,必须有人搀扶着。 饶是如此,他还磕绊了几下,险些摔倒。 “段公子,要不我去给您弄个轮椅吧。”许佳木挑眉。 段林白咬着后槽牙,显然是生气了,“我又不是瘸子!” 他手指摩挲着,抓住了许佳木的手,紧紧攥住。 风吹天寒,他的手却热得烫人,手心还有一层热汗。 从这边到诊室,路程不长,但是对他来说,却极其艰难,他看不到,极其没有安感,看着淡定,其实很紧张。 许佳木看他故作镇定,手指微微收紧,反握住了他的手,终是心软了。 “别怕,我扶着你,慢慢来,有台阶我会和你说的。” 段林白点头,更加用力的握住她,好像抓着自己的唯一的支撑和希望。 小江站在边上,刚才分明是他扶着段林白的啊,怎么自己就被抛下了。 到诊室,仍旧是许佳木陪着,医生帮他检查了一番,说了许多他听不懂的话,总结来说,就是情况有些好转,但是恢复视力还需要一段时间,关于吃的药,也有所增减。 雪盲症之初,眼睛疼痛会很明显,消炎药止痛药肯定不能长期吃,医生重新开了药方,许佳木帮他排队取药。 有些药,医院没有,还跑了几家药店。 小江忍不住感慨,“小老板,这许小姐人真不错,对你也好,一个上午,帮你跑了这么远的路。” 段林白搓了搓手指,许佳木手指很软,他放在鼻尖闻了闻。 还很香。 好像还有股特别的味道。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摸过尸体标本残留的气味,把他恶心坏了。 “您说她和你非亲非故的,干嘛帮你这么跑腿啊?” “傅三叫来的。” “她又不是三爷的手下,怎么能随叫随到,这许小姐是不是喜欢你?” 段林白舔了舔嘴角。 这女人想泡他? 难不成刚才她是故意装睡跌在自己身上,可以亲近自己,之前把自己撞翻,对自己也算温柔。 难不成是在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他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嘴角不断上扬。 ** 京城傅家大院 傅沉和怀生搭乘飞机,下午一点多就到了京城。 这段时间,宋家发生了很多事,媒体报道的片面,傅老和老太太想知道更多细节,傅沉带着怀生,直奔老宅。 车子进入大院,停在大院门口,傅沉就看到了一辆路虎揽胜,漆黑车身,低调,偏又张扬狂野。 怀生跳下车,也盯着那辆车看了好几眼。 车子似乎改装过,看着高大又帅气,虽是和尚,但也是男孩子,看到这种车子,难免眼睛放光,他伸手摸了两下,眼睛简直移不开。 傅沉指尖不停转动着佛珠,抬手甩了一下尾部的流苏吊坠,声线低沉,带着些许愉悦。 “他回来了?” 十方憋着笑,“您和老太太说今年带人回来,据说她就把目光盯上他了,每天电话狂催,连装病都用上了,威逼利诱,恐吓威胁,那位敢不回来?” 傅沉低笑着,他还以为他过年都不打算回来了。 “三爷,他怕是要恨死您了,本来出国就是避难的,现在被困在家,就老太太那脾气,能让他今天到年三十晚上,天天相亲。” “这要是我,都得崩溃。” “他出国这么久,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总得挨这一刀。” 千江却冷不丁冒了一句,“这不是最崩溃的。” “还有什么比这个崩溃?”十方追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