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得简单一点。” “我被他坑了。” 宋风晚狐疑,这些日子下来,她对严望川也有些了解,不是那种会玩心眼的人啊,坑她?她不信。 “乔女士,宋小姐,上车了。”十方关上后备箱。 他们有两辆车,严望川自己的,还有傅家的一辆。 “晚晚,你带怀生坐那辆车,我有话和他说。”乔艾芸此刻恨得牙痒痒,死死瞪着严望川,恨不能将他生吞了。 宋风晚急忙扯着怀生上了另外一辆车,十方开车,紧跟在严望川后面。 ** 严望川驾车,驶出机场的时候,乔艾芸吸了口气,偏头看他。 “师兄,你刚才在晚晚面前说这些做什么?” “不是你说,需要征求她的意见?”严望川目视前方,说话依旧严肃,面无表情。 “但是你说这些之前,是不是应该和我商量一下,她还是个孩子,我和他爸刚离婚,你觉得她一下子能接受得了?” 严望川余光瞥了她一眼,淡淡“嗯”了一声。 乔艾芸长舒一口气,嗯? 完事了? “我一个人独来独往习惯了,我会改,以后有什么事我都和你商量的。” 乔艾芸急得咬牙,“我们俩的事情,八字没一撇,你现在这样,让我很为难。” “晚晚是好孩子,她会理解你的。” 乔艾芸险些惊掉下巴,她的意思分明不是这个。 “你放心,虽然我没孩子,但我会对她好的。”严望川语气笃定,像是做了一个极重的承诺。 乔艾芸叹了口气,“其实我和宋敬仁在一起,很早就发现他出轨了,他给我写了保证书,当时我婆婆还在世,她也哭着求我,说宋家丢不起这个人,而且我当时也怀孕了,就打消了离婚的念头。” “我婆婆一直和我说,只要孩子出生,宋敬仁肯定收心,可是结果并不是这样……” “总觉得日子撑一撑,总能过下去,想给晚晚一个完整的家,直到那女孩找上门,我才知道自己这些年的苦撑多可笑。” “晚晚对我很重要……” 严望川认真听着,过了良久,忽然靠边停了车。 乔艾芸偏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盯着自己看,眸色深沉,一如往常的冷冽锋利,好像又带了点莫名的情愫。 “艾芸……” “怎么了?你别这么看我,这都过去了……”她低头苦笑。 严望川却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他心头一惊,下意识要缩回手,他手很大,宽厚带着粗茧,手心热得烫人,带着足以将人融化的热度。 熨的她心头直颤。 “你……”这人怎么回事,忽然就动手动脚了。 “我不会出轨,只会对你一个人好。”严望川语气郑重。 乔艾芸鼻尖酸涩,猛地将手指从他手心抽出,偏头看着窗外,不发一言。 过了数十秒,他又补充了一句。 “我会加倍对你好。” 乔艾芸苦涩笑着,说不出何种滋味。 虽说对宋敬仁感情消磨殆尽,但她也没整理好要立刻接受另外一个人,如果只想寻求一个依靠,或者找个人搭伙过日子,严望川确实是不二人选。 但他等了自己二十多年,这份感情太重,她不敢轻易接受他。 怕自己承受不起,也怕辜负了他。 ** 另外一辆车上 宋风晚倒是很开心母亲和她分开乘车,正好可以给傅沉打个电话。 傅沉一行人刚下飞机,正乘车去京城医学院。 医学院位于大学城,毗邻郊外,与机场相隔甚远,开车也得两个小时。 不过段家托人动用了私人飞机,宋风晚的飞机未达云城,他们已经下了飞机。 “你们还没到医院?”宋风晚搓揉鼻尖,方才寒风吹得她鼻子又干又冷。 “还有十多分钟。”傅沉看着边上的段林白,一脸嫌弃。 “那……”宋风晚咬了咬唇,“我再陪你十分钟吧。”从机场到家里,也得一个多小时。 傅沉低低笑着,“好。” 待他挂了电话,车子已经驶入医学院内。 开车的是千江,按照段家发来的定位信息,在学校里摸索半天,才找到眼科所在的医学楼。 傅沉伸手摘掉段林白的耳机,“到了,下车吧。”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