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可有看出我是个什么病症?” 司空越收了手,沉默了片刻,才与她道:“姑娘是害喜了。” 姜荺娘愣了愣,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害喜,害什么喜? 然而很快,她便露出了错愕的表情来。 “先生是说……” “一月有余。”司空越简洁道。 姜荺娘顿时便想起来,一月之前,她还在庄锦虞府上…… 这时薛桂瑶进了屋来,将那参片放在了司空越面前,问道:“先生看这些可行?” 司空越微微颔首,薛桂瑶则毫无察觉屋里怪异的气氛,问道:“不知先生有没有给我这妹妹瞧出些什么来?” 司空越道:“没有。” 姜荺娘缓过神来,则是与薛桂瑶道:“我都说了我是没什么毛病的,就是有些晕乎,想要回去歇一觉。” 薛桂瑶只好应了她,道:“好好好,我这就送你回去。” 她二人起身来,姜荺娘却迟疑看向司空越,“先生可会将病人的病情与旁人说?” 司空越道:“有些话我向来都只说一遍,若是关乎旁人名声的事情,我自不会胡乱开口,这是大夫最基本的原则。” 他能说出这些话来,姜荺娘才松了口气。 然而她走后,司空越却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生平头一次被人要挟,损了自己阴德的话自然只能说一遍。 只是这姑娘已经落入了旁人网中,还仍不自知。 待姜荺娘回到薄香居后,心中都是一团乱麻。 她方才在外面自然能装得自然无事,然而一个人呆在屋里时,心底深处那些不安全部都一股脑涌上来了。 她以往什么事情都不敢瞒着薛老太太。 可如今这件事情,若是就此放任不管,那么她只怕瞒不过三个月。 届时老太太只怕真的会被气死,再者说,老太太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若她误会姜荺娘是借此想要叫她同意姜荺娘嫁去瑾王府,只怕她更加不会同意。 姜荺娘愈发觉得无措,便在这时突然有人进了屋来,吓得她魂儿险些就飞出去了。 “姑娘,明日便是你与瑾王殿下约好见面的日子,奴婢来提醒你一句。” 姜荺娘与她说道:“我知道了,明日不会忘的。” 芷夏见她脸色怪异,但二人已然生分,她也没有了关心的余地,便悄声退了出去。 姜荺娘则是将那一手的冷汗抚在了裙摆上,满心都是庄锦虞那双宛若深渊底端的幽黑眸子。 翌日一早,姜荺娘便去老太太那里问安。 薛老太太见她异常安静,有些奇怪地瞅了她一眼,道:“怎么,一早上便有人惹你不高兴了?” 姜荺娘因揣着这样的心事,便是想做出平静的样子都难,便与老太太道:“我昨日与四姐姐放风筝有些皮实过了,今日还没有缓过来呢。” “你们这么大个姑娘也不知道矜持,待往后嫁了人,总归不能这样闹腾了。”薛老太太说道。 姜荺娘“嗯”了一声,对她说的话不置可否。 薛老太太便愈发觉得她奇怪。 “那日晚上我没有理你,是以你今日也不打算理我了?”薛老太太问她。 姜荺娘道:“哪里的话……” “那天晚上我是不太情愿从你嘴里听到瑾王的事情,不过他既然是你的救命恩人,往后我自会备上些礼物,去谢他的。”薛老太太倚在引枕上,脸色淡淡的,似乎少了几分意见。 姜荺娘便问她:“外祖母,我往后想嫁个什么人,能不能交由我自己来选?”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