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兰花指,吃馒头扒皮,吃咸菜拔毛刺,闭着眼睛往下咽。 “学会适应吧。”我将她扒掉的馒头皮夹到自己盘子里,凑过去小声说,“可能以后的日子会更苦。” “啥意思?”林瑶也凑过来问,俩人嘴都快亲上了。 我赶紧缩回来,低头喝了口粥才说:“出去以后。” 林瑶点头,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们的越狱计划,逃出楚城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一旦成功,势必会遭到当局的疯狂追剿,东北肯定不能回,往南可能还会好一点,至于到底去哪儿,再说吧,四渡赤水、强渡大渡河,爬雪山、过草地,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快。 吃完早饭,是犯人们的劳改时间,我作为重刑犯自然不能乘坐卡车出监狱去劳动,但是林瑶可以去,我就在监狱里跟几个也不用去参加劳改的胖胖的前官员打篮球,跟他们我没有透露太多,他们以为我是个社会小混混,也没问,拿我凑个数罢了。 中午的时候,林瑶等人归来,简单洗洗,吃午饭,林瑶跟我诉苦,说是去挖树坑,给她俩手都摩出血泡来了! 不过树坑没有白挖,林瑶仗着自己的衣服宽松,用里面的裹胸布,夹带进来半把生锈了的铁锹,可能是以前种树的时候,铁锹被挖断,遗留在土壤里的。 “你要在后墙挖洞啊?”我笑问,这技术是不是太low了一点? “要不怎么出去?”林瑶给我展示完战利品,放下衣襟说,午饭后是休息时间,我俩正蹲在操场边缘抽烟。 “咱们监房后前还有一片空地,离后面还有二十米的距离,你要想直接挖到监狱外面,恐怕一整晚都挖不了那么长。”我弹了弹烟灰说。 “谁说要挖那么长了,能出监舍就行。”林瑶挑了挑眉毛,突然警惕起来,“有人过来!” 我也看见了,两个狱警发现我和林瑶交头接耳,举止暧昧,夹着警棍向这边走来,我怕他们搜林瑶的身,灵机一动,起身走到一个不认识的犯人身后,拍了拍他肩膀。 “干啥?”犯人转身问,他不是第三监舍的人,应该不认识我。 “大哥,我没烟了,把你烟给我一根儿呗?”我嬉笑道。 犯人白了我一眼,夹着烟走开,我追上去,推了他一把,差点把他推倒。 “我草你妈,有病吧!”犯人怒了,丢掉烟头扑向我,我就跟他厮打起来,没有尽全力,始终保持着势均力敌的态势,直到狱警过来将我们分开,给了我们几警棍,开始教育我俩。 不多时,范德彪问询赶来,问明情况,揍了那个犯人一顿,正赶上放风时间结束,打架的事情就拉倒了。 回到监房,龙组那几个家伙又凑过来,因为有监控器,我没跟他们深聊,不过含蓄地跟他们透露,我被判了死刑,但是,我不想死,然后眯起眼睛看了他们一圈。 “首长,有事儿您说话。”龙组的人都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明白了我的意思,为首的那个哥们重重点头,就让大伙散去了。 我躺在林瑶床上午睡,林瑶上我的床,津津有味地读起那本伟人传记,毕竟在上铺能避开大部分人的视线,不容易暴露自己的女人特征。 下午一点半的时候,我被林瑶叫醒,老赵正站在监房门口向我招手。 “干啥?”我问林瑶。 “可能是提审吧,小心点。”林瑶说。 我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跟老赵出去,果然不出林瑶所料,外面站着几个持枪的龙组警卫,给我上了手铐,带往前面的办公区。 又是那个赵检查官和小钱同志,我坐在椅子上,双手铐上扶手,接受第二轮审讯。 老生常谈,还是那几个问题,我的回答也跟上次差不多,据理力争,不让他们抓到我的把柄。 “小萧同志啊。”问讯完毕,赵检查官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很聪明,问题回答的滴水不漏,但你也应该明白……岳飞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呵呵,您是秦桧吗?”我笑问。 “我哪有当秦桧的资格,我就是个具体办事的,跟你直说了吧,上头要判你死刑,你怎么辩解都是没用的。” “谢谢您的坦诚,我知道会死,但我总不能一点气节都不要,自己挖坑往自己坑里跳吧?要是真做过那些违心事,不用您审,我自己都认,你们又想强加那些‘莫须有’的罪名给我,又想让我签字画押,想的怎么那么美呢?”我撇了撇嘴,嘲讽他们。 赵检查官和小钱对视一眼,无奈摇了摇头,从小钱桌上拿过来一份文件:“萧峯同志,这是你的笔录,如果没什么问题,就签个字吧,我也好向上头有个交代,上头要是还不满意,我们大不了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