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大胆子啊!敢进龙组局抢人?”宋歆芸惊讶道,我没吱声,会不会是张璇干的,怎么就这么巧,赶在她来的节骨眼上,郑纬国被救走了呢? “先别吃凉皮了,跟我回单位看看行吗?” “嗯,反正不饿。”宋歆芸往座椅里靠了靠说。 很快回到龙组局,很冷清,大部分同志都已经得到我的命令下班回家休息,只有几个黑衣服的特战队员在门口警惕地站着。 “什么情况?”我下车问。 “……局座,您还是自己下去看看吧。” 我和宋歆芸进了地下室,没人看守,不用看守,因为两道门都已经损坏,趴在地上,像是直接被人给踹开的,这可是防盗铁门,谁这么大力气? 进了审讯室,里面空空如也,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昨晚那两个审讯同志都在,一个劲儿地跟我道歉请罪。 “行了行了,人都跑了道歉有什么用?”宋歆芸不耐烦地说,指了指走廊天花板,“那不是有监控吗?” “肯定被破坏了。”我猜测道。 审讯同志点头:“是的局座,监控室的储存芯片被偷走了。” 我在审讯室里走了一圈,任何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最后,我来到趴在地上的大铁门处,上面倒是有个脚印:“检查过门下面吗?” “还、还没有,太重了。”审讯同志苦笑。 本想搬开看看,但我怕搬不动丢人,估计也没什么东西,我俯身蹲下,仔细查看那个脚印,42或者43码,明显是个男人的脚印,没什么参考意义,不过就要起身的时候,我发现脚印里面夹杂着的细小尘土,看起来有些奇怪,因为是红色,而西城的土壤,都是灰褐色的,但这似乎不能说明什么。 回到一楼,正好林溪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她是调查科的负责人,跑了人肯定得过来。 我给她和宋歆芸相互引荐,两人握手寒暄,都是红色同志。 “你手怎么了?”我皱眉问,林溪手左手缠着一圈白色纱布。 “啊,没事,收拾花盆的时候,不小心划了一下。” 花盆?我抓过林溪的手,仔细查看。 “真的没事啦!”林溪给了我一个眼色,意思在外人面前不要这么亲近。 但我关注的不是她的伤,而是纱布边缘的红色,看起来像是土。 “花盆怎么碎了?”我问,“不是在阳台外面么。” “不知道,可能是猫踩的吧。”林溪说。 “呵呵,猫飞三楼来啊?”我笑了笑,“让你手下去一楼,取铁门上脚印里的土样,看看跟你这纱布上的土样是否一致,我记得咱家花盆是连土一起从花市买来的,对吧?” 林溪点头:“是啊,怎么了?” “别问,去吧。” 土样对比很简单,用显微镜看就可以,五分钟后,报告出来,确实是同样的土。 “很显然,救走郑纬国的人,从阳台进过咱们家,可能是出去的时候不小心踩翻了花盆,踩了一脚土,他没去别的地方,乘车来龙组局,把郑纬国给救走,所以脚上的红土留在了门上,谁进过咱家?肯定是张璇派来取药的人!”我得出了结论。 “福尔摩斯啊你!”宋歆芸叹道,“那怎么办?找你媳妇要人,你敢吗,哈哈!” “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我皱眉问。 “我保持中立咯!”宋歆芸耸了耸肩。 我拿起办公室座机,加个零,给张璇打了过去。 “喂……”张璇的声音略显疲惫。 “听说你来西城了?”我笑问。 “嗯……” “你怎么了?”我听她声音似乎不对劲。 “高空反应,伤口有点难受。” “……你这样,我都不忍心管你要人了。” “要什么人?”张璇迷惑地问。 “郑纬国。” “郑纬国是谁?我才到西城半小时,没抢你的人。” 嗯?我琢磨了一下:“那林岚的解药你拿了没有?” “还没,不跟你说了我才到么,就知道惦记你姐!不兴让我歇会儿啊!”张璇生气地说。 我心里一凉:“不是那个意思,解药被人给偷走了。” “啊?” 我把发生的事情和张璇简单说了一遍,最后又问:“你别玩我,真不是你拿的?” “还有谁知道你把解药放在家里了?”张璇反问。 我想了想,狄安娜放的,她当然知道,但她不可能出卖我,还在医院躺着呢,剩下就是林瑶、林溪,都是自己家人,更不可能了。 啊,突然想起来了,当时我说放抽屉里等张璇来取,是在凤凰台的ktv包房里说的,在场的人,宫本已经死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