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意,拉着史箫容的衣袖说道,“姑姑,您不要问孩子的父亲是谁了,我不会说的,我现在只想把孩子安全地生出来,家里我已经不敢回去了,祖母迟早有一天会知道,我也不想让那个女人看我的笑话,姑姑,你可以收留我在宫里吗?”她嘴里的那个女人就是一直看她不顺眼的嫡母,史琅的正妻,但这位正妻并非史琅所爱,所以一直都是空架子存在一般,与史琅那些女人斗来斗去。 史箫容急得冷汗沉沉,却问不出来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刚要继续询问,史姜灵忽然双腿一软,直接晕倒在了她的手臂里,史箫容只好叫外面的芽雀进来。 偏殿寝屋里,芽雀从床榻边站起来,走到史箫容的面前,说道:“太后娘娘,她这是急火攻心,一时晕过去了,没有事的。” 史箫容神情恍惚,抬眸看了看芽雀,然后说道:“芽雀,你跟我一起出去。” 两个人走到安静无人的地方,史箫容稳住心神,然后看向芽雀,眼神严厉,“芽雀,你老实说,灵儿住在永宁宫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芽雀想了想,然后摇摇头,“姑娘在这里住得好好的,没有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啊。”虽然受到了巧绢恶意的捉弄,但是巧绢也没有干出什么很过分的事情,芽雀没有想起那个混乱的一夜,因为那夜她跟皇帝陛下守在长廊都没有见到史姜灵的出现,过后也忘了这茬事。 史箫容带着研判的意味打量着芽雀,芽雀一脸正直的样子,“太后娘娘,我敢保证,我真的没有见过姑娘在永宁宫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情!您要相信我啊!” “那皇帝陛下来永宁宫,都会去哪里?” 芽雀一愣,然后赶紧说道:“陛下还能去哪里,他一直都去您的屋子啊!” “……”史箫容羞恼地瞪了她一眼,“说话声音不能轻点?” “哦哦哦,好的,太后娘娘!”芽雀立刻轻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史箫容知道问不出什么了,让芽雀下去。自己回到史姜灵的屋子,无论如何,也要让灵儿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不能这么轻易放过那个人!史箫容忍不住蜷缩起手掌,心中简直又痛又恨! 京都里的妖风依旧大作,天文官登上观风台,在冷风里抖抖索索地记下了今日狂风大作的情形。 温玄简搁下手里的奏章,听着外头狂风飒飒的声音,心头忽然笼罩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总觉得自己要倒霉了。他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唬得旁边的礼公公以为他感染风寒了。 卫斐云拉着一头雾水的谢蝾一路走,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大家都回屋子里避风了,只有零散的几个人因为之前有事耽搁了一下,此刻只能在狂风里小跑着回家,神态匆匆。谢蝾挽了挽自己被大风飘起的衣带,但一放下,衣带还是被吹了起来,头发更是无暇顾及,“这风刮得可真古怪。” “毕竟快要入冬了,这时节惯常要刮大风的。”卫斐云似乎很高兴,一路上心情不错的样子。 谢蝾问道:“卫侍郎要带我去哪里?” “去皇城脚下,都城墙脚看看。” “那里有什么好看的,荒草不生。” 卫斐云哈哈一笑,“怪不得适合鬼居住。” “这世上没有鬼。”谢蝾淡淡地说道。 “有没有,看了就知道。”卫斐云似乎迫不及待地要看到那里的场景,开始加快脚步。 谢蝾一脸莫名其妙,但人已经跟着他走到这里,早想要回去也不合算,便也跟着他小跑了起来,一直跑到都城脚下。卫斐云给驻守城墙大门的侍卫看了令牌,侍卫放行,准予他们爬上城墙。 谢蝾刚才看清了令牌,竟然是皇帝陛下御赐令牌,才知晓这一趟是皇帝的命令,他也不敢怠慢了,即使还喘着气,也跟着卫斐云爬上了城墙,等到人上去,已经快要累瘫。 卫斐云倒是还很精神,嘻嘻笑着,“谢大人,你平日一定不锻炼身体。” “我一介书生,哪里想着那些。”谢蝾喘了几口气,然后问道,“究竟要看什么?” 卫斐云收敛了笑容,站在城墙边上,然后整个人往下面望去,指着底下黄土中隐隐露出的东西,说道:“谢大人,你看。” 谢蝾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走过去,嘴里低喃着,“究竟要给我看什么啊,神神道道的……” 他照着卫斐云的姿势,往下探身望去,等看清那些东西之后,整个人顿时都不好了。 卫斐云拍了拍他已然僵硬的肩膀,语速极快地说道:“我们这就回去向皇帝陛下复命。要快!” ☆、这事儿没法解释! 入夜了,京都的大风终于刮停, 陷入一片冰凉的死寂之中。两个从城郊喝醉酒回来的人耽误了时辰, 错过入城的时间,所以只好将就着在城墙外找个避风的地方,窝一宿。 因为白天的大风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