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快速的扯了一下嘴角,“如果你说的是‘乔尔’的话,是的。” 霍华德慢慢站起来,垂在餐桌下面的双手紧握,用力到肌肉都开始颤抖。 他紧紧地盯着漫漫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咬牙切齿的想,哈哈,她早就知道了,看着自己扮演一个愚蠢的白痴来讨好她,一定在心里肆意嘲笑自己吧。 明明知道自己是在演戏,却不拆穿自己,反而陪着自己演,难道是在怜悯自己? 哈哈,这简直是太可笑了。 霍华德的眼神越来越吓人,仿佛负伤的猛兽,在寻找机会将面前的敌人一口咬死,撕下对方的血肉,生吞活剥。 漫漫平静的和他对视,不做丝毫的辩解。 “哗啦”一声巨响。 霍华德面前的长餐桌被他一下子掀翻在地,银制的餐盘、刀叉、烛台,还有水晶杯,餐巾,刚刚摘下来的鲜花,全都掉到地上,碎的碎,乱的乱。 水晶花瓶跌得粉碎,碎片四处乱蹦,划过霍华德的手背,也划过漫漫的脸。 疼痛和鲜血让他更加疯狂。 霍华德猛地冲过去,把她按到地上,破碎的水晶渣锋利得很,一下子刺入她的背部。 漫漫疼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地还击,霍华德忍着她的攻击,不管不顾地吻住了她的唇。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撕咬”更为恰当。 他疯狂地啃噬着她的双唇,毫不留情。 漫漫岂是让他为所欲为的性格?她的反击更加剧烈。 血腥味迅速在两人的口中弥漫。 挣扎和压制,反抗和进攻,两个人交换着体|位,在落满了水晶渣的地面上滚动。 异物刺入肌肤的感觉非常疼,但是霍华德根本毫无感觉,他侵入她的口腔,狠狠啃咬着她的唇舌,同时也把自己毫无保护的柔软送入她的齿间。 血肉的腥咸让他眼前一片血光,好想就这么咬死她,咬死她她就永远属于自己,任他是李格非,还是弗兰西斯,或者是傅宁,谁都不可能把她抢走,她会和自己融为一体,再也不分离。 但是不舍得。 他会再也无法拥抱她,再也无法感受她的温暖。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鲜血从两人身上渗出,染红了如出一辙的白色长袍。 不知道究竟是谁先停下,总之到了最后,漫漫已经感觉不到舌头的存在了。 太特么疼了! 她觉得霍华德一定把自己的肉咬掉了好多块! 舌头都快断了,一张嘴全都是血沫子。 她亲身体会了一下,咬舌自尽是不科学的,疼得要命不说,还根本死不了。 简直想要爆粗。 霍华德一点也不比漫漫好,他疼得眼睛都花了,但是长久以来的憋屈终于一股脑发泄了出去,身体再疼也挡不住心里的痛快。 他几乎是眉飞色舞地冲漫漫笑了一下,想说什么,但是一张口就是大着舌头的呜呜啦啦。 这也挡不住霍华德的兴奋,他吐出一口夹杂着碎肉的血沫子,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舌头,笑得充满恶意。 “既然这样,那你就重新回到笼子里去好了。” 他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扯了扯带着血花的长袍,走到漫漫面前,弯下腰,居高临下地对她说:“……继续去过上个厕所都要求我的日子。” 漫漫喘着气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冷笑一声:“你放心,这次我死都不会求你的!” “哈哈哈!” 霍华德仰头大笑,浑身是血的模样有些癫狂。 他碧绿的眼睛里闪烁着幽光,大赞一声:“好!有骨气!” 然后一弯腰,做了个绅士的“有请”的姿势:“请吧,漫漫小姐。” 经过两个人的一场“唇枪舌战”,原本一片狼藉的地面竟然干净了许多——水晶渣都被两个人滚到自己身上去了。 漫漫被重新关到了笼子里,霍华德故意折磨她,只扔给了她一把镊子、一卷纱布和一瓶酒精,除此之外连消炎药都没有。 漫漫没办法,身上疼得厉害,好在时间没过多久,血液还未凝结。 她咬牙脱下长袍,原本想着用镊子把渣渣取出来的,但是她看不见只能靠感觉,用镊子显然做不到。 她干脆扔了镊子,用酒精把自己的手消毒,一点一点地把背后的渣渣抠出来。 疼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擦血用的纱布被她扔了一地,很快就有清洁机器人跑过来整理卫生。 很多纱布扔在笼子里,机器人根本够不着,只能傻乎乎的一下又一下撞击笼子,不停地发出声音。 漫漫本来就疼得咬牙切齿,又被机器人烦得不行,拿起镊子把面前的机器人当霍华德戳,一边戳还一边念念有词。 镊子尖在机器人表面留下乱七八糟的细微划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