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分钱也收不回来。因此,他进退维谷,只好让下面人守在医院。 楚朝阳找秦海去谈过一次,在病床上讲好了付款时间。他承诺会给秦海全款,但要求他放弃追究火灾的事情。 秦海同意考虑,但一切要拿到钱再说话。 方骏来的时间很巧,卡着他还没收到钱的点儿,将查到的部分资料递给秦海看。 秦海接了资料,一页页翻开看。楚朝阳确实被银行挤兑,平城盈利状况良好的四个店每日现金存入指定银行还款,两个亏钱的店正在寻找接受的人。最重要的是,苏小蘸已经基本同意离婚,只等拿到离婚证,那招牌自然而然会回到楚朝阳手中。 秦海若有所思,将楚朝阳的套路想得一清二楚。 他抬眼看方骏,“你要我做什么?” “告苏家菜和导致火灾发生的设备安装方。”方骏看着秦海,“告他们蓄意放火,不接受调解。” 楚朝阳以公司名义和警察协调,不追究损失和责任,要求不立案,自行处理后续的赔偿等等事宜。 他想得倒是挺美的。 秦海笑了一下,“如果是蓄意,设备那边的人肯定是被买通了的。” 方骏也笑了,“放心,有证据证明是蓄意。只是缺一个事主,少一个不依不饶的人。” 楚朝阳息事宁人,设备方本来就拿了好处不吭声,剩下的只有秦海了。 秦海看着方骏,得罪一个楚朝阳,结交一个方骏。 他伸出手,对方骏道,“前尘旧事,一笔勾销。” 方骏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开车回酒店的时候顺便买了一束花。 苏小鼎埋头工作,不太有闲情逸致。日常生活极随意,衣服能穿就好,东西吃不死人就行,妆也不是出门就必须化的。按她的话说,除非要见客户,否则她就愿意瘫着。 可纵然如此,她也还是个爱美的姑娘呀。别人收拾好的房子,她也晓得是舒服的;插好的花,也知道是漂亮的;做好的食物,也能吃得出来哪样好吃。 苏小鼎逐渐在他面前暴露了好吃懒做的真面目,但他还是愿意把好东西都捧给她选。 半道上,她来了个短信。 想你了,在哪儿呢? 方骏看了,表情没什么变化。可车开着开着,忍不住就笑出声音。 苏小鼎心里不是很好受,给方骏发了个想他的短信。他大约是在忙,没立刻回复。 婚礼程序过,开始上热菜,算是到了尾声。她紧密注视路天平,这家伙大概是心虚,根本不接新郎官的敬酒和其它人的话头,完事就跑不知哪儿躲灾去了。至于新娘子,依然爽快地说话和欢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通知吴悠,可以让人拆外面的物料,等着退场。 至于路天平,短时间内别找他干活了。 吴悠瞪大眼睛,不解地问,“为什么呀?” 话不太好说,得给个合适的理由。 “培养新的合作者,免得以后生意多了找不到合适的人。” 吴悠了解,但略有些勉强。 苏小鼎叹口气,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苏小鼎去酒店楼下的景观广场转了两圈散心,越想路天平越是生气。 走得累了,坐在石头台阶的边缘,看着喷泉发呆。 方骏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无精打采的她。他背着一手走过去,径直坐她身边。她见了他,给挪出一个空位来。 “咋找过来的?”她有气无力地问。 “吴悠说的。”他坐下。 个小叛徒。 “怎么了?不顺利?”他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