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提出来了,反正你也不吃亏。”他居然还不放弃。 苏小鼎不理路天平胡说八道,回车上休息。她打定主意等在停车场员工出入口,候着方骏下班。 叶岚那边又来了短信,大概是担心她和酒店,问后续如何。她便简单说了一下,提起后面可能需要她的配合。叶岚表示无条件支持,有事开口。 最后她道,“今早秦海给我打了个电话,要处理一些公司股份的事情。我听他那语气,可能要找你麻烦。你最近多留心,进出带人在身边。” 她还说,“恶气出了很爽快,但连累你又有点后悔了。” 苏小鼎表示自己会小心,保持联系。 挂了电话,她找到车,将车开到靠近酒店员工停车位的位置。等候难熬,她便开起手机,按照路天平提供的微末消息,开始在网络上搜寻关于方骏的一切。 人,最经不起的是琢磨。 方骏并不知道苏小鼎在翻自己的老底,他略有些惆怅。 十年,足够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忘记得多彻底? 他原本日子过得悠闲,不用像几个哥哥承担家庭责任,只专心爱好挣点小钱而已。老友向垣却想不开,准备接收家里的酒店产业。太子爷上台,自然是有一套人马,大刀阔斧改革起来。首当其冲的,便是连续三年利润率下降的明仁酒店。 “你就是我最亲的兄弟了。你不来帮忙,我真没人——”那臭不要脸男人拿交情说事。 “你去明仁,啥都不要干,就装当个坏人。把该弄走的人给我弄走,新接手的人我自己找。半年,最多半年。”他拍着胸脯保证,“半年以后你就自由了。” 自由,他一直都有的,只不过现在有人想把它夺走而已。 “要不这样,你去那边试水几天。你要觉得合适就干半年,要不合适咱们再说。” 方骏看他说得可怜,正好最近也闲,就来了。 一来,就有点走不脱了。 苏小鼎,他还清楚记得她的名字。 十年前,掌勺的苏师傅喜欢在下雨的时候喝点小酒,难免就会提起他的女儿苏小鼎来。 “生在冬天,可冷可冷了。我就在家走廊边起个小火炉,老砂锅给她妈炖老母鸡汤。文火,慢炖,那鲜味儿能漫一个下午。等到起名儿的时候,她妈说得起个有吃有喝又暖和的名字,免得她长大了受苦。我一看那小火炉旺旺的,就说要不叫灶火。她妈说女孩子咋能起那么俗气的名字,换了。我就去翻字典,很不容易翻到一个鼎字。” “如何?好名字吧?” 方骏就答口,说好名字。然后,继续给苏师傅倒酒。 “她呀,从小嘴巴就挑。不新鲜的不吃,不水灵的不吃,不好吃的不吃,粗粮也不吃。” “为啥?”他不是很理解。 “粗粮扎喉咙啊,吞不下去。” 养得可精细的小姑娘了。 “没办法,家里一厨子,总不能饿着自己姑娘吧?我就每天晚上回去,把第二天要吃的全给准备好,交待她妈按点儿给吃。哟,越大了越难伺候,要吃火候了。那肉饼啊,蒸出来味道不对,一口吃了再不动第二口,饿死也不吃。” 苏师傅就很忧愁,“你说她长大了可怎么好?上哪儿找个男人惯着她吃东西呢?” 那时候方骏还没见过苏小鼎,只暗说确实是个很不好养的姑娘。 然次日就见到了,一个白白净净浓眉大眼的娇俏女子,略有些趾高气昂地走进后厨。早就准备好的师兄弟们一个个捧着盘子跳起来,讨好地冲到她面前。 “小师妹,尝尝我这个小炒肉。” “小师妹,我拌的海带。酱汁自己调的,特别是辣油,你试试味道足不足。” “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米糕,快来吃。”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