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锦瑟见状面上越发笑开,显然觉得很有趣。 屋里头又恢复了凝重气氛,毕竟危险就在身旁,哪还有心思争吵? 不过锦瑟可不管危不危险,她瞧着屋里无趣,随手将木娃娃放下,自顾自往外头闲逛而去。 “锦瑟姑娘,外头太危险了,还是留在这里,大家在一处比较安全。”葛画禀见她出去,有些不放心。 这句话和谁说都可以,可唯独和锦瑟说就略显单薄了,对这六道众生来说,妖怪才是危险本身,旁人避着走都还来不及呢…… “无妨,沈公子这般厉害,必然能护我们全身而退……沈公子,你看我说的对不对?”锦瑟看向沈甫亭,话间意味未明。 沈甫亭闻言看向她,并且开口表态,似乎不想与她多做纠缠。 锦瑟见他这般,轻笑一声,转身慢悠悠走了出去。 “锦瑟姑娘,这……”葛画禀见她执意离开,也不好阻止,只得追上去,护人周全。 人一下走了两个,屋里便也安静下来,不说话的安静也是一种压抑。 纪姝见葛画禀跟着锦瑟出去,沈甫亭又是默然不语,一时以为自己温婉形象有损,心中越发愠怒。 她自小知书达礼,从未遇到过这样不可理喻的女子,一时心中后悔不已,早知今日当初就不应该救她,白惹了一身麻烦。 沈甫亭却全无所觉,他显然没有将刚头的争执看在眼里,眼眸微抬,视线落在那供台上的木娃娃,玉面神色莫辨。 村里头多有简陋,阿泽只能先热了些馒头送过来,先头那带着清甜香气的果茶一上,众人皆不敢掉以轻心,馒头一口没碰便悄悄处理掉了。 旁的倒也没什么幺蛾子,一日功夫很快就晃过去了,唯一的问题便是晚上睡觉,本来葛画禀和沈甫亭睡一间,葛画禀带来的侍卫睡一间。 而双儿跟着纪姝,纪家的两个婆子又是一间,只有锦瑟落了单。 村里人显然居心不良,她一个弱女子如何叫人放心? 不过这不放心的人只有葛画禀,其余人都没有表态。 纪姝最后还是顾及着颜面,派了婆子去陪着锦瑟,若是正常人也知晓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惜锦瑟一个妖怪,哪里耐烦这些门门道道,硬是门都不开便被赶了回来,气得惯会掩饰的纪姝恼红了脸,二人越发闹得不合。 不过真说起来也只是纪姝气怒在心,锦瑟根本就没挂在心上,甚至闲来无事拿出了绣花线,百无聊赖绣着帕子。 跟前蹲着几只毛茸小妖怪,一眼不错盯着,很是认真习学。 她手中针线灵活飞舞,丝线交织下绣出的花案繁复好看,色彩绚丽鲜艳,可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脾气这样古怪的大妖怪绣的。 小猴妖见她心情还不错,阴森森的嗓音又粗哑开口,“姑娘,这些凡人这般不识抬举,不如全杀了,再寻些新鲜听话的玩具。” 锦瑟垂着眼睫绣着帕子,这般模样瞧着极为安静美好,可嘴里吐出的话却和她的面皮极为不符,“听话的玩具没过几日就玩腻了,这样爱跳脚才有意思。”她说话间想起了沈甫亭,这人倒是会掩饰,到现下都没让她摸出来历,倒是很有一番能耐…… 她想着面上似笑非笑,抬手将针放在发髻上轻轻磨了磨,尖细的针瞬间蹭亮,“希望他们不要让我太快腻烦,免得又要重新找玩意儿……” 这般夜深人静,即便声音再是甜美悦耳,也显得阴森诡异,更何况哪个姑娘家,会乌漆嘛黑地坐着绣花呢。 这三更半夜的,想一想就觉得瘆得慌。 第10章 夜半三更,漆黑的村子里突然传来“砰砰”声响,一下一下极为轻缓,透过紧闭的屋门幽幽传来。 沈甫亭早已交待了不得离开屋子半步,因此所有人都很谨慎,不曾出屋一步,连觉也不敢睡。 锦瑟一人落了单,葛画禀多少忧挂于心,虽说锦瑟的性子确实任性了些,可毕竟是个姑娘家,总不能将她置于危险之地。 外头的木敲竹筒声一直未停,在夜里越显古怪可怕。 葛画禀有些坐立不安,“沈兄,我们要不要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