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狂热的欣喜之中。 这样的热闹喜悦,不由感染了众人,为之欢喜,唯有锦瑟和沈甫亭没有多少感触。 前者似觉无趣,而后者平静如水,仿佛局外人一般,显得格格不入。 孩子才刚出生只裹一条粗糙麻布,硬生生被冻哭了,不过哭声轻易便被众人的欢呼声淹没,无人察觉。 祭台前的酒缸早早开了封,上头裹着一层厚厚的黑布,黑布正中间割开了口子。 阿泽神情虔诚,拿起木勺从酒坛里摇起了酒,将祭台上摆着的碗,一一斟满。 葛画禀看着不由好奇,“那便是不老酒?” 他话音才落,远处阿泽端起一碗酒,高声道:“感谢上天赐给我们的孩子,我们将永远青春不老!” 这似乎是村民最期待的,欢呼声比刚头更响,甚至有划破天际的感觉。 纪姝双儿有些受不住这般声响,捂住了耳朵,葛画禀忍不住一笑,这样热闹的习俗真是叫人羡慕,而京都是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仪式。 不过片刻,铁牛便端着酒过来,“几位贵客请喝不老酒,喝过这酒便能青春不老,岁月无痕。”他说的话虽不切实际,但是谁不喜欢这样的祝福语,尤其是姑娘家。 众人入乡随俗一一接过了酒碗,纪姝也不想错过,伸手接过酒,难得一碗喝下。 沈甫亭对酒向来挑,对这不老酒也没有兴趣,虽然并没有要喝的意思,但还是伸手接过,没有拂了这一番好意,端过酒时却是一顿,端至鼻尖一闻,眉间微微敛起,似觉不对。 唯有锦瑟不接,她一只活了万万年的大妖怪,活的日子久了,盼着自然老死的日子也就多了,旁人听来是喜庆的话,在她这处可就是怨毒的诅咒了。 “我不喜欢这酒,你们留着自己喝罢。”她说完便不理不睬,转身慢悠悠回了屋去,在旁人看来可是没有一点礼数。 铁牛面色有些不好看,碍于是客人倒也没发脾气。 葛画禀一时怔住,没有想到锦瑟会这般刁蛮任性,当面就能拂了人的好意。 “对不住,我们这位朋友任性了些,其实她没有别的意思,这碗酒便由我代她喝下,刚头的事,你可不要放在心上。”纪姝说着,端过铁牛托盘上的酒笑着喝下。 许是美人好说话的缘故,也或许是村民朴实纯善,铁牛闻言面色微红,乐呵呵笑开了颜,气氛也没这么尴尬。 温柔大方,处事得体,和刚头锦瑟那任性做派简直是天差地别。 葛画禀看着纪姝喝得吃力,“喝不完,便我来罢,姑娘家哪里喝得了这么多酒。” 纪姝闻言摇了摇头,“不妨事,既说是我喝,便得喝完。” 葛画禀闻言不由起了欣赏之意。 沈甫亭看着手中的酒,一言不发,似在思索。 纪姝艰难地喝完了剩下的,由着双儿端回去,取了腰间帕子轻轻擦拭了唇瓣,衬得颜色极好,叫人移不开视线。 纪姝和锦瑟,面皮不相上下,甚至锦瑟可以说是更胜一筹,可性子相差实在太多,说到底世家小姐又岂是寻常女子能比得上,相处的时间一久,自然就见了分晓。 今日这一遭,更能说明这些,纪姝出挑太多,锦瑟远远不能及。 一场狂欢到了很晚,众人才回屋歇下,第二日起身,村庄外头却是烟雾缭绕,本还能瞧见的远处高山已经模糊在烟雾之中若隐若现,周遭雾蒙蒙一片,分不清方向。 阿泽进了院子,面露担忧,“外头起了大雾,连路都看不清,你们现下可不能动身了,去镇上是要经过深山的,山里头的雾是有毒的,还是得等雾散了再走。” 葛画禀摇头一叹,“如此还要叨扰阿泽兄弟几日,实在是劳烦了。” 阿泽连忙摆摆手,憨笑道:“没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大家快请里面坐罢,我给你们端茶去。” 阿泽说着先进了屋里,用袖子在凳子上拍了拍,对着他们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