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那便好好听话。” 他说完起了身,跪坐久了,腿有些微麻,但他步子仍然迈得大,两三步便到了门边,他正要开门,就听到她问:“沈度,我若好好听次话,你能亲自回来接我吗?” 沈度垂眼看她一眼,点了点头,手刚触上门,又折返回来,在她面前蹲下。 宋宜不知他何意,略带疑惑地看向他,却见他忽地倾身下来,吻上了她的唇角。 他这样的人,连做这种事都克制到了极致,只在唇角流连了一会子,并不深入。他起身之前,又垂首看了她一眼,见她微扬着脖颈,双目半阖,低笑了声,在她唇角啄了一下,只一瞬,却用力将她唇角咬破了一个小口。 宋宜吃痛,懵懂睁眼看向他,听他低声道:“我说过,我若当真了,你就别想反悔了。” “若我回来,发现你不听话,可就不止这点惩罚了。” 宋宜看向他,听见他轻声问:“听话么?” 宋宜被他今夜的温柔砸昏了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等她再去望他,他已轻轻带上了门。 第32章 刘盈跟着那草包从拱桥上下来,见他选了左侧那条道,又跟了他一会子,见他停在池边买醉,几乎已经是挪不动步子了,并不担心他溜了,这才放心回了殿内。 她自己虽然只会几招三脚猫功夫,但平素带的随从小厮却个个身手不凡,她随意挑了一个出来,跟着她折返回池边。那小厮跟她久了,知她冒冒失失惯常闯祸的光辉事迹,颇为担心地劝道:“郡主,咱别惹事了吧,这可是朝宴。要是被发现了,您可又要被王爷责罚了。” 刘盈瞪他一眼,腮帮子气鼓鼓的,“还不是为了给某个小气鬼赔罪。” 小厮还要再劝,刘盈已懒得再打发他了,下巴抬了抬,指了指岸边那醉鬼,“喏,就他,揍一顿就行了,给某人消消气,又没叫你杀人放火,你哪那么多事?” 小厮哭笑不得,还要再劝,她又吩咐道:“别叫人看见了,快去。” 知她心意已决,小厮挠了挠头,认命地过去。本来以为是个杀鸡焉用宰牛刀的活,岂料他刚一上手,那醉鬼却忽然清醒了几分,就要呼喊,他怕惊动人,随手塞了他嘴,将他腰带扯下来反剪了他双手,见他老实了,才上手一通乱揍。 瞧见人没什么动静了,他回来向刘盈复命,刘盈琢磨了会儿,吩咐道:“朝宴快散了,把人拎过去,放出宫那条道边儿上。” 这是要让一会儿朝臣全都瞧见,令靖安侯颜面尽失的意思了,小厮张嘴要劝,刘盈不耐地先走一步,“你哪那么多废话,就他这醉鬼样,知道谁干的么?别叫北衙巡防的人瞧见就是了,快去,拖拖拉拉一会儿真被发觉了。” 小厮哪敢真违抗她的意思,只好照做,刘盈满意地盯了那滩烂泥一眼,拍了拍手,入殿悄悄拉了宋珩邀功,宋珩总算赏了她个好死不活的笑脸。 只是,她方走后不久,她方才站过的地方便多了两个人,为首那人吩咐道:“去,添把火。” 身侧的随从领了命,走近那草包,猛地踹了一脚,那一团便滚进了太液池。 靖安侯受了周谨的骗,抄左侧这条道追过来,绕了太液池大半圈,几乎要绕回那处密林了,才终于反应过来,方才他们追得如此急,怎可能在周谨拦下二人查过腰牌之后还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心下明白上当,正要命人追过去,却听见太液池边一声惊呼,是宫人发现了他那不争气的小儿子溺毙在了太液池里。 朝宴之夜,如此祸事,贵妃又长年盛宠不衰,宫人生怕大祸降临到自己头上,一片惊慌,消息立时便瞒不住,流言四起。靖安侯听得如此消息,哪里还有心思管那两个不知姓甚名谁的人,拔腿朝桥上冲了过去- 沈度阖上门,又往里看了一眼,见宋宜仍安安分分地靠坐在桌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