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嗤笑一声,把打火机的盖子合上,丢到桌上。 “叫我过来就为了问长问短?”他漂亮的眼睛转了转,又道:“你那小夜莺搞定了没?” 荆念嘲道:“总之进度比你快就是了。” 陆衍唇角勾着:“那可未必。”他凑到墙上听了听,隔壁房间静悄悄,半点声响没有,也不知小姑娘还有没有生气。 荆念破天荒挑了下眉:“真上心了?” “废话,不然我脸上的伤哪来的?”陆衍眯着眼:“行了,有事儿赶紧说,一会儿我还得回去哄这祖宗。” 爱情果真神奇,能让素来玩世不恭的纨绔少爷卸下骄傲,自此俯首称臣。 荆念认识陆衍十多年,见惯了他应付女孩子那负心薄幸的无情样,今天能这样子为姑娘牵肠挂肚,算是破天荒了。不过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他也无意打探,转而道:“你那架私人飞机停在哪呢?” “在l市机场,怎么了?” “借我用下。” 陆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他还被对方diss过机型太小,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他勾起唇角:“你们老头子那架呢?” 他摆明了要奚落一番。 然而荆念不按常理出牌:“就当问你租,价格你开。” 陆衍靠在吧台边,取了瓶水拧开,笑笑:“兄弟之间别谈钱。” 荆念没吱声,等着下文。 “你把你那座岛借我半个月。”陆衍挑眉:“大概五一前后吧,怎么样?” “可以,南半边水屋不能去,还有别搞脏床。” 陆衍忍耐道:“我在你眼里是这么没分寸的人?” 荆念不置可否。 接下来交易达成,两人随便聊了聊投资这块,陆衍身在曹营心在汉,没过几分钟就拍拍屁股告辞,摆明了有异性没人性。 回到房外,他轻轻敲了敲门。 里头仍然没有半分动静。 陆少爷认命地再度骚扰客房经理,叫他替自己刷开了门,对方了然地笑笑:“女孩子嘛,多哄哄就好,我女朋友脾气也很差的。” 本来还想多说几句,不过这位年轻人在无意间瞥到陆衍脖子上的几道抓痕后,识趣地选择了闭嘴,显然脾气差是分档次的,这位的妞估计已经达到了恶魔级别。 陆衍客套地同他点点头,懒得搭腔,直接推门而进。 套房里只有一盏门廊处的夜灯还亮着。 小姑娘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睡相不太好,长腿压着被子,手抓着另一个枕头抱在怀里,身上还是那条红裙子,早就变得皱巴巴,失了原先在舞台上的飘逸垂感。 他放轻脚步凑近,定定看了会儿她的睡颜。 凑近以后,竟然闻到些许酒味。 再扫了一圈,桌上的迎宾饮料一杯空了,他端过另一杯,仰头尝了尝,果真是鸡尾酒,度数还不低。 他笑了笑,能大概推算出她在房里喝完这瞧上去像混合果汁的饮料后酒精上头的过程。 小姑娘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 他把被角替她掖了掖,慢慢俯下身去。 可惜偷香窃玉没能成功,睡美人忽而苏醒,双眼迷蒙地睁开了一道缝儿,咕哝道:“什么意思,又想占我便宜?” 他低低笑了声,抚着她半梦半醒间娇憨的小脸,放软了嗓:“喜欢你才亲你。” “哦,喜欢我所以逼我做那么不要脸的事情,你可真牛皮啊。”她打了个哈欠,不舒服地在床单上蹭了蹭:“我里头裤子全弄脏了,不穿行不行?” 陆衍诧异地挑了下眉,喝醉酒的人果真什么话都敢说。 偏偏她还拽着他的袖子,语气带着不自觉的撒娇:“我难受。” 陆衍瞧着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蹭来蹭去,差点又要蠢蠢欲动。只是联想到她过去那次同“陆叙”的醉酒事件,他到底不想趁人之危,认命地拆了酒店自备的一次性毛巾,沾了热水拧干,温柔地替她擦拭。 小姑娘火上浇油地呜咽两声:“不要弄。” “乖,马上好了。”他正人君子地没往下看,被子拿过来盖住,摸索着认真帮她清理。 短短五分钟,热出一身汗。 陆衍深吸了口气,又拿了湿巾仔仔细细替她擦了脸,随即步履匆匆往外走。 大年初五,马路上静得可怕。他忘了拿车钥匙,寒风瑟瑟里走了三个街区,才找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 收银台边的女店员本来困倦地趴着看春晚的重播,听到推门声抬起头来,瞥见这样一位仿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