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是狗咬狗啦。”江茗嘟起嘴唇:“省得她们每天闲着没事儿就来找我麻烦,让她们自己烦去。” 她说完这话,又抬头看殷楚,两人目光交错,江茗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住了,她匆忙低下头,一手将碎发别到耳后。江茗只觉得这真是所谓的美色误人,自己一次两次被殷楚的这张脸给晃了眼,可千千万万要定下心来,不能真的万两千金的抛出去。 就在江茗在心里再次树立起银子才是自己真爱的时候,飞浮赶了回来,冲江茗比了个手势。飞浮又看了一眼殷楚和江茗,十分不乐意的挤到了两人中间,将两人分割开来。 三个人靠在假山上静静等着,一时无言。 一会儿,那主殿里便有个男子身影急匆匆的走了出来。他走到那小屋前,十分警惕的四处看了看,随后一个转身就钻进了屋内。 “你竟然把太子引来了?”殷楚看了江茗一眼。 江茗微微一笑:“这很符合他的性子。” 她见刚才殷畴那副样子,定然不知道今日皇后和江宛这出好戏,便让飞浮带了自己的口信,对殷畴说上次是她吓了一跳,多有唐突,事后总想着赔不是。加上今日又在马球场上见到太子英姿,想到那酒酣之刻,岂不正是好事之时? 言语中多加暗示,不怕殷畴不上钩。 这殷畴也果然不负她的“期望”,欣欣然就来赴约了。 两人说话的当口,飞浮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将那门闩轻轻掩上。 待她回来的时候,江茗还有点担忧,问道:“里面那个迷香能不能行?我闻着特别刺鼻,万一他们搞了个劣质产品,咱们这好戏不就看不成了吗?” 飞浮尚未回答,殷楚便说道:“那迷香的味道虽大,但却是猛药,进去不出一时片刻便无法自持的。既然算计你,又怎么会拿次等货来功亏一篑?” 江茗想着也是,毕竟这可是皇后娘娘亲自出的,质量肯定过硬,自己就别白操心了。 顺带着听殷楚这么一说,她觉得自己方才心里慌乱,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自己不小心闻了这迷香一二,起了药效,回去果然还是应该让飞浮给自己煮一碗解毒汤去去火。 稍过片刻,那小屋里就传来了“嗯嗯啊啊”的呻吟声,江茗啧了啧嘴,殷楚抬手就把她的耳朵给捂住了。宽大的广袖是丝绸布料的,风一鼓,贴在江茗脸上凉丝丝的。 殷楚也没多想,两人这姿势却显得实为暧昧,一个在前,探着脑袋往外看,一个站在身后,双臂微抬。离得远了,在广袖的遮掩下,反而会误以为这是一个拥抱。 江茗把他手一打,转头问道:“干什么?说好了一起看热闹的。” “非礼勿听。”殷楚回道。 江茗张口就来:“千金万两抛进,却无呢喃语。” 殷楚深深叹了口气,拉着江茗就往外面走去:“一会儿总有人会发现他们两个的。” 两人并未回到主殿,而是在这小花园里又寻了一处地方呆着,离那小屋远了许多。虽听不见里面传来的各色声响,但却能看见周围的动向。 他们两个也知道此刻不能回去酒宴,若是回去了,江宛怎么能装作找不到江茗的样子,发现那小屋呢? 果然,两人这边才刚站定,那头江宛就急急忙忙的带着人出来找江茗了,一边还对身旁的内侍说道:“妹妹今日在马球场上受了惊吓,回府的时候身子就有些不适。我见她昏昏沉沉的,却还要来,已然劝过,谁知她却执意要来。方才又说酒意上头,要出来走走吹吹风,谁知我等了这半晌都未曾见她回来。” 怀寅也跟在一旁,面有不喜:“方才我明明见着那齐思琦来找江茗,说是要与她赔不是,怎得就成了江茗酒意上头了?” 江宛抿了下唇,柔声说道:“思琦她方才已经回来了,说是妹妹接受了她的歉意。也正是思琦同我说,妹妹觉得有些酒意,便在外面稍歇。” 怀寅又问:“她可曾和你说起,江茗是在何处歇息?” 江宛往前走了一步,指着前方的小屋:“便是那里了。” 怀寅原本就不喜江宛和齐思琦,并不仅仅是因为陆湛之夸赞过江宛,更是因为这两个人平日里就喜欢搞些小动作。尤其是那齐思琦,借着和江宛的关系,常对些贵女指手画脚颐气指使,惹人心厌。 原本对着这江宛的话,怀寅是压根不信的。但此刻关系到江茗,她还是跟了出来。 怀寅哪里想到,自己这样正是落入了江宛的圈套——有位公主作见证,一来更为人信,二来也让江茗失了在这华京当中唯一的朋友,省的她总是借着怀寅公主的气焰。 众人见这边闹得大了,也都跟着赶来看热闹。但走到那小屋外,一众女子皆都脸羞的通红,全因里面正断断续续的向外传着那时大时小的女子呻/吟声。 殷楚看了江茗一眼:“你看,她们俱都知道羞涩。” 江茗不屑一顾,答道:“可她们也没走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