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湿,齐思琦不能站起身来追着那贵妃旦角骂,只好隔着几席怒道。 被称为参翁君的,便是左相孙女丰弗,她已听得下人禀报,施施然走出来,扫了齐思琦一眼,冷声说道:“带齐家小姐去后面换身衣服。” 齐思琦咬牙切齿,指着那边的旦角问道:“那她呢?你不问她做了什么好事?” 丰弗看向那旦角,虽只有一瞬,但她面露惊讶,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她转身对自己的丫鬟说道:“还不快带齐家小姐去?天气寒凉,莫要落下病根。”硬是把这旦角的过失给略过去了。 江茗来这宴席,还有一个原因,是想看看这参翁君的真容。原书中她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为人又有情趣,相貌也是一等一的清隽,是同江宛在华京平分秋色的人物。只可惜后来乱世,她在随家出逃的时候,不幸被北胡所擒,凌/辱一番后,便自刎了。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如今眼前这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便在之后各有各的归处。 眼见着丰弗如同书上所说,一身素白长裙,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眼角微微上挑,唇薄,肌肤莹白,神色也是不加遮掩的倨傲。 齐思琦在她面前,气势弱了不是一星半点,瞪了半天眼睛,只能讪讪的去换衣服。 众人见热闹散了,便自顾自的说着话,唯有怀寅公主低下头,悄悄凑到江茗身旁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同那掌柜相熟?” 江茗挑了下眉毛,岂止相熟,本人就坐在你面前。但她只是点点头:“有过几面之缘。” 怀寅公主扶了下胸口:“可否替我捎两句话?下个月就是我的生辰,我想戴些京中女子没有的饰物。这华京里,女子以瘦为美,首饰皆做的单薄,就那齐思琦的驴脸,戴上都比我好看些。我想买些能衬我的,不知道有没有。”说完,她又有点不好意思:“大概是太强求你了,若是做不到,也无妨的。” 她也想着,只有几面之缘,又有何地位去同那太和楼的掌柜提呢?那太和楼的掌柜据说还有好多处商铺,各个都声名在外,说是富甲一方也不为过。 出乎她意料的是,江茗竟然应下了,她压低了声音对怀寅公主说:“好。但是有一事,切莫让他人知道是从我这儿走的。不然大家都张嘴,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 也许是江茗多心,她总觉得那贵妃旦角在听到自己同太和楼掌柜相熟的时候,朝自己看了一眼。不过她也未曾多想,毕竟太和楼的名头太大。 江茗答应怀寅公主,自然也是因为她性子可爱,而且对一个日后如此壮烈殉国的公主,能让她在生前多些快乐日子,不也挺好的?更何况此事对自己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 怀寅公主连忙点头:“你可有小名?我一见你,就觉得性子同我合得来,但若江茗江茗的叫你,未免有些生疏。” “茶茶”,江茗答道:“我养父叫我茶茶。” 卫氏也未曾问过她可有小名,只叫她茗儿。江茗原以为这小名就同临安府一起远离了,日后再也不会有人这么亲昵的叫自己,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位书里的娇蛮公主,第一个如此有心。 “茶茶”,怀寅公主将两个字碾在唇中,“好可爱的小名,取它的人定然很疼爱你。可惜我没小名,父皇叫我怀寅,大家都叫我公主。你也叫我怀寅便是。” “好。”江茗应下。 怀寅公主这才又说:“你在镇国大将军府过得可好?可有不适应?北方不比南方温暖,眼见就要入冬了,可千万要注意保暖。” “一切都好,多谢公主。”江茗答道。她在心里苦笑,倘若自己有朝一日能回到现代,第一个要冲到书下留言,怀寅公主真人可爱贴心至极,给这样的女主当配角,简直就是辱没她了。 待到人已不少,参翁君说今日先请各位听戏,再等等那些迟了的,那候在席旁的一众戏子方才退去,大抵是准备登台了。江茗只觉得愁苦,世上这么多好玩的玩意儿,为何非得要听这咿咿呀呀的东西? 她歪着头对怜莺说:“我一听这戏就想打瞌睡,若是睡相太差,或是出了什么新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