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保护她。 傅如诗鼓起勇气:“裴公子, 刚才我们遇到长乐郡主,她便对我很是不满,显然是因为你的缘故,长乐郡主对我,对你那个丫鬟,才会如此刁难。” “若公子现在冲出去,又要怎么跟郡主说呢,强硬的跟郡主对抗吗?这位郡主可不是普通的皇亲国戚,若她的那股刁蛮劲儿上来,调动羽林军怎么办。公子,你们裴家虽然是侯爵,却远在洛京,纵然公子你是解元,然而西京像公子这样,才名在外的也并不少,你家里到底远水解不了近渴,为了一个丫鬟,跟郡主起冲突,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裴境确实怒火上头,此刻依然也没有冷静下来:“傅姑娘的意思,我就眼睁睁看着长乐郡主欺负我的人?” 他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承认,傅如诗从没见过他露出这样森冷的眼神,就像是脱下了假面具露出嗜血而冰凉的内里。 然而如此一个冷静自持的公子,居然也会为一个女人冲动。 傅如诗心底涌起一股酸涩之意:“公子,你那丫鬟,如今可是奴籍?” 裴境没有说话,他本就有将卖身契还给沈妙贞的打算,只是刚到西京事情忙,这件事便忘在脑后了,他想着,反正也不急,等到要娶妻的时候再理论这些事。 反正他还能赚钱,这两年多置些产业,给她多攒些嫁妆,坐实她这个贵妾的身份。 见他沉默不语,傅如诗便知他是默认:“既然那丫鬟是奴籍,郡主叫她服侍一番,也并不很过分,顶多是使唤别人家的奴婢有些不知分寸。” “这位长乐郡主任性骄纵惯了,便是杀个把人,大理寺也不会追究她的罪,更何况只是使唤一个婢女呢。” “而且,裴公子,那长乐郡主爱慕你,你这样出去为他强出头,岂不是火上浇油,若是长乐郡主执意要找她的麻烦,你也是护不住她的啊。” 裴境心中冷笑,他在西京不是没靠山,符阳王萧直就是他的后台。 雍王已经被削了兵权,他们只的网已经布下,只等着他往套子里钻,将雍王一党一网打尽。 也只有长乐郡主这个蠢货还在沾沾自喜,以为自家老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皇帝,自己就要成了公主了。 不过他的后台目前不能明面上表现出来,为防打草惊蛇,他依然要在外面保持自己清流中立的立场,他先故意博名声,雍王必然来拉拢,他顺势假意投靠,到时候他们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 若此时因为沈妙贞而跟郡主起了冲突,将后台暴露,岂不是提前将底牌透露给了雍王,雍王必然会对萧直产生警惕,他们便又要重新布局。 傅如诗表达的意思,有一句说的对,那便是他此时强出头,只会因小失大。 可他心中焦灼万分,宛如被架在火上烤,看到沈妙贞受难,比自己吃苦还要难受。 他在思索这最为稳妥的方法,既能救下沈妙贞,又能不得罪长乐郡主,不把这件事闹大。 此时的裴境面无表情,好像对下面的事无动于衷,又好像没什么大的反应,就像是看着陌生人。 然而他紧绷的肌肉,轻微抖动的腿都显示着,此刻他内心的不平静。 一时他根本想不到什么好办法,焦灼一直在煎熬着他。 傅如诗还是头一回,见到他,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心中不免难受,然而她还是尽力安慰着:“裴公子,你别担心,那丫鬟不是被你表妹带去的吗?” “想来她会护着你那丫头的,谢家七郎乃是皇后娘娘看中的,跟雍王关系也不错,少夫人说话,定然会有些分量。” 裴境没有做声,只是一直定定的盯着沈妙贞他们。 他的姑娘是那么的可怜,跪坐在长乐郡主的下首,像个奴仆一样的服侍着她。 她忽然抬起头,看向了他们的方向。 这亭子前面有个两人才能合抱的古树,非常粗大,纵然知道她们在那个角度分明是看不到的,可对上她茫然无措,充满雾气的双眸。 裴境的心被狠狠的一掐,疼的他喘不上气来。 她睁着那双大而圆的眼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