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哄女孩子开心,可实在是为难他了。 裴境觉得这些日子,自己叹气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多,他有些无措,更有些无奈,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桌子上的瑶琴,眼睛一亮,坐过去弹奏了一曲。 琴声悠扬,沈妙贞听得入了神,也看的入了神。 面容如此俊秀,气质如此出尘的公子,坐在那里抚琴,实在是一副好景致。 “此曲乃是渔樵问答,你可听出有什么意境来没?” 他这人就是这样,面上老成持重,实则有些恃才傲物,不经意的爱卖弄,然而卖弄就算了,还爱考校别人。 沈妙贞老实的摇摇头。 裴境也没说她,只是低低弹奏起来。 他好似在庄子上住出好来,白日偶尔会登山也会学蓑翁钓鱼,远离了侯府,好像是过上了世外桃源般的日子。 然而没两天,宁静就被打破,裴二郎带着三妹妹和五妹妹,也来了庄子,是特意来寻他的。 他们家人口多,虽然老太太只生了侯爷和二老爷两个孩子,但庶出的子女也很多,因为老太太还没去,没有分家,都依附老太太活着,原先侯夫人因为身子不好,裴境的娘二太太是个甩手掌柜,裴家的事不愿沾,这管家的权就由三太太代管。 三太太一个庶出子的媳妇,居然能管偌大一个侯府,里头不少的油水,巴结着老太太,生怕被夺了权。 然而裴二郎与姜三娘完婚后,这侯府管家的权按理就不该由三太太管了。 裴二郎愁眉苦脸,见到裴境后,脸上才有了一丝轻松。 三妹妹和五妹妹都是大伯的庶出女儿,然而跟二郎和六郎却关系甚好,所以有这种出去踏青游玩的事,报备了侯爷和夫人后,总是带着她们俩,不带着别的妹妹。 兄妹几个一同坐下说话,裴境打趣:“你是新婚燕尔,不在家陪着夫人,怎么还有空出来。” “嗨,别提了,我可是不容易逃脱家里那个母夜叉,你呀,就别取笑我了。” ? 34、34 “你就别笑话我了, 我这些日子闹的,简直要成全家的大笑话了。” 裴二满面灰头土脸,全身泄气疲惫, 像是个被松了气的球:“自从她来了之后,我跟我的丫鬟们, 连话都不能说一句, 多说一句她便磋磨那些丫鬟, 指桑骂槐的骂我, 一家子没个安生日子过,若不是我说要带三妹妹五妹妹出来,连这点清净都没有。” 他如丧考妣, 两个妹妹一个行三, 便是沈妙贞曾见过的三小姐裴玉瑶,另一个乃是五小姐裴玉璎。 见这霸王如此模样, 两个姑娘都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你既娶了妻子,便该一心一意与她好好过, 吵吵闹闹的总失了身份。”裴境也听说了一些他们院的事,那姜三娘与妾室争风吃醋,闹的是鸡犬不宁,但处于自己的位置, 他也劝解一二,总不能火上浇油。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可我院里那些姑娘们, 也是我过了明路的妾,不是老太太给的人就是太太给的人, 她也敢动辄非打即骂, 还想抄着家伙打我呢, 怎的娶了这么一个母夜叉,再说,她心里还不一定有没有把我当成夫君,不定想着谁。” “……” 裴境揉揉额角,听这种家长里短,只觉得心烦。 此时沈妙贞和紫毫一人端着茶,一人端着糕点水果上来,沈妙贞一出现,裴二看的眼睛都有些发直了,沈妙贞去奉茶的时候,他还想去摸她的手,捉住她好生瞧瞧她的脸,把沈妙贞吓了一跳,急忙缩回手。 “服侍二公子怎么还这么毛手毛脚的,还不过来?” 裴境给她使了个眼色,沈妙贞如蒙大赦,急忙躲到裴境身边,鼻观口口观心,老老实实的状如鹌鹑。 裴二被自家六弟的眼刀射中,难免有一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一个丫头而已,瞧一瞧又怎么了,六弟你也忒不近人情。” “二哥成了家,快收收你那些花花心肠,就算是个丫头,二哥也得放尊重些,未来的侯爷,咱们府的正经继承人,怎能如此轻浮。” 裴二不以为然,但他一向怕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