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叶明月的父亲原也只不过是一个庶子,她身为庶嫡女,和自己这个嫡庶女何尝不是一样?她叶明月又凭什么瞧不上她呢? 因着这些想法,所以直至徐老太太的寿宴散了,一行人重又坐着马车回到了武安伯府,一路上叶明兰都没有对叶明月说过一个字。甚至自始至终她都是垂着头坐在马车上,压根就没有望过叶明月一眼。 而叶明月老早就忘了来时路上的那出事了,自然她也没有心情去揣摩叶明兰这当会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只是坐在马车上,阖着双眼,伸手去轻轻的按着自己的额头,心里想着,今儿这样闹腾的一天总算是结束了。往后她可是再也不想去赴什么寿宴了,实在是太累了。最关键的是,就今儿这样的日子她都能遇上沈钰那个煞神,且最后自己还那样不管不顾的呵斥了他一句,也不晓得他那个人会不会记仇。 而等回到了武安伯府,叶明月只觉得浑身一身的汗,忙吩咐着小梅烧了水来让她沐浴。等到她沐浴好了,穿好了衣裙,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的时候,却看到黄鹂和翠柳等人正在望着地上的一捆芦苇叶出神。 她就问着是怎么回事,这一捆芦苇叶是哪里来的?翠柳就上来禀告,说是方才二门上的小厮提了这样的一捆芦苇叶送了过来,说刚刚大门那里有人送了一捆芦苇叶过来,点明了要给姑娘您的,说是给您包粽子用。守大门的小厮问着那人是哪家府上的,又问着是谁让他送来的,那人却是一个字都不说,放下了芦苇叶,转身就走了。 叶明月就低头望着地上的那捆芦苇叶。 想来这芦苇叶定然是刚摘下来不久的,碧绿的叶片上现下还有着滴溜溜的水珠在滚动着呢。 至于是谁让人送了这捆芦苇叶来,叶明月觉得自己都不用想了。 沈钰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嘲笑她说了谎话,他心中雪亮一片,所以才特地的让人送了这样的一捆子芦苇叶过来笑话她?又或者是其他什么旁的意思? 但不论他是什么意思,叶明月都只认定了他是嘲笑她的意思。 一旁的黄鹂等人见着叶明月望着地上的这捆芦苇叶咬牙切齿的模样,彼此对望了一眼,随后黄鹂才小心翼翼的问着:“姑娘,这捆芦苇叶,该怎么处置呢?” 叶明月原本是想让黄鹂将这捆芦苇叶拿出去扔掉,可转念一想,甭管沈钰到底是什么意思,可现下既然他送了这捆芦苇叶来,那自己就不用白不用。 于是她就吩咐着:“将这捆芦苇叶拿到小厨房里去,告诉何妈,让她将这捆芦苇叶全都洗刷干净了,用清水泡一晚上。再泡些糯米,明儿咱们就包粽子吃。” 何妈有一手好厨艺,是薛氏特地的拨了来给叶明月使唤的。平日里叶明月这小厨房大大小小的事全都是由着何妈在打理。 当下小茶答应了一声,随后忙提了这捆芦苇叶去了小厨房。而叶明月则是伸手接过了翠柳递过来的干净的手巾子,忙着擦头发上的水。 * 孙氏从宁远侯府出来之后,心里一直不得劲。 因着叶明齐是她和苏文州现下瞧不上的,可是转眼就有从四品的国子监祭酒夫人巴巴儿的拉着薛氏要给他和自家的长女做亲,这可不就是明晃晃的打自己的脸?更何况那时她坐在水坞里,赵夫人提起这茬之后,她可是眼尖的瞧见了薛氏往她这里瞥了一眼。 薛氏那一眼瞥的匆忙,她来不及看清薛氏那目光里是什么意思,但想来也是不难猜的。 无非是心中得意,想着,你瞧不上我儿子,可转眼就有比你更好的瞧上了我儿子。 孙氏想到薛氏当时看她的那目光,由不得的就觉得心烦气躁。 所以她现下坐在马车里,纵然是竹帘子再透风,可她还是觉得心里憋闷的慌。 一扭头,又看到苏莹一语不发,只是低垂着头坐在那里,看不清她面上现下到底是个什么神情。 自打刚刚上了马车之后,苏莹就一直这样。 孙氏见了,心里未免就动了气。于是她便说着苏莹:“你这样一直垂头丧气,摆了脸子是想给谁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