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自离去。 柳如宛被人追捧惯了,向来自视甚高,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对待,尤其是在她将姿态放得这么低的时候。 她望着远去的背影,再也忍不住地捂着嘴哭出来,含泪看着那身影愈行愈远。 可在看清他迫不及待离了她是去找谁时,哭泣戛然而止,她一双眼茫然睁着,紧紧盯着,喃喃自语:“明明是我们先相识的,而她只是个到京城还未过一载的落魄孤女啊,她怎么配得到你这样的爱?” …… 郭娆醒来时浑身无力,被人轮流关心后吃了点清淡早膳,受不住帐里挥之不散的药味儿,所以就让香叶扶着去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脚踝上的上已经上了药包扎,但站起来时还是有些疼,所以郭娆走得很慢,香叶搀扶得也格外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走得,像是扶个八.九十岁迈不动步的老媪。 想到此,郭娆不由噗嗤笑起来,心情不错。 闲闲走了大半圈,有些累了,正打算回去,却恰好看见前面树旁穿过一个蓝衣身影,看方向像是要去东猎场。 她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瘸着蹦了几步,喊住他:“陈公子?” 陈骁兰听见有人喊,转头,果然是那道身影。他转过身来,浅浅一笑:“郭姑娘。” 郭娆面上有些纠结,踯躅了一会儿,才问:“……陈公子能否告诉我,你昨日的变戏法是从哪里学的?” 她的语气含着些不知名的期待,陈骁兰眼里闪过复杂,转瞬即逝。他敛好神色,淡笑回:“是我一个堂弟。他从小性格孤僻,不喜与人交际,这变戏法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我瞧着有趣,便也学了些。” 他瞥郭娆一眼,问:“怎么,郭姑娘也想学?” “没……只是好奇,所以才问一问。”郭娆回,残存的希冀彻底烟消云散。 小攸是孤儿,他没有堂兄弟的,他是真的死了。 陈骁兰见她眼中浮上悲伤,就要转身离开,他却忽然道:“眉眉。” 郭娆脚步一顿,惊讶看他,似乎在问,他怎么知道她的小名。 陈骁兰看着她,“你果真不记得我了。” “我叫陈骁兰,曾经有个女孩,叫我兰兰。” “女孩四岁生辰时,我带她去看花灯,她吵着要吃糖葫芦,我一时大意,独自撇了她一人去买,结果害得她差点被人贩子拐跑。” 他笑着:“你记起来了吗?” 在他说兰兰时,郭娆脑子里就划过什么,随即嘴微张,双眼大睁,愣愣吃惊的模样看上去有些好笑。她上下打量面前人一番,有些不可置信,试探似地脱口而出了个暗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难以想象这话从一个看似温婉大家闺秀的嘴里说出来。 陈骁兰嘴角抽了抽,虽然忆起了某些不忍直视的回忆,但还是礼貌点点头。 “居然是你!” 郭娆又惊又喜,没有什么比孤身一人在外然后遇到了个幼时邻居更来得亲切了。 她提着裙摆就想靠近他再问些什么,却忘了脚踝还伤着,向前用力一迈脚,疼得整个人一趔趄,眼看就要扑倒。 陈骁兰急忙伸手去扶,却有人比他更快。 季瑜横插进来,揽了郭娆的腰身将她稳稳搀扶住,两人站在一起,男俊女俏,异样亮眼。 陈骁兰的手半路顿住,也不觉得尴尬,收回手后对来人客气一笑:“魏世子。” 季瑜表情淡淡,嗯了声,目光就转向郭娆,“怎么伤没好就出来了?”语气虽是轻斥,但其中亲昵难掩。 陈骁兰看向郭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