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不弃,我虽不喜欢她,却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不忍心看她继续过那任人糟践的日子,所以说要娶她,将她带离了淮河。后来我来京城,高中状元,那次街上一瞥,你高高在上,笑容张扬艳丽,那时我是真的心动了,就像个毛头小子,甚至违背了与湘湘的誓言要娶你。” “湘湘自知晓我要娶你,就疏远了我,后来更是决定成全我,偷偷回了淮河。可你知道,我早将她当作了家人,又怎么可能再让她去淮河当妓子,所以我将她半道追了回来,为她拟造身份,让她进入长公主府,想让她一辈子生活安稳无忧。” “因为我和她之前的关系,我特意将她的院子安排得远了些,就是怕见了面尴尬。本来一切都很好,她每日在院子里看书念佛,生活安然,你却突然不知怎的,就疯了一样要替她选夫,甚至是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带与外男见面……其实,从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我和湘湘的过往了吧。” “我选择与你成亲,她虽怨过我,也怪过你,可最后还是选择了成全。可你,却总想打破她平静的生活,一点一点激起她心中消失的怨愤。” “你还记得吗,曾经我和你说过,不要去打扰湘湘,就让她一个人安静地生活。可你总是疑神疑鬼,甚至变得心狠手辣,府里的丫鬟随意打杀,视人命如草芥。也许从那个时候起,我对你的喜爱就变淡了。” “而对于湘湘,我本以为自己对她只是怜悯,因为她有心疾,将不久于人世,可是当……有人告诉我,她快死了是因为一直有人暗中给她下毒……而那个人,是你,那一刻,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高月离目光变得凌厉,一步步走近她:“我想杀了你,为她偿命!” “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我早就不爱你了,我舍不得她死,我爱她。” “她本来就与常人不同,活不了几年,你却还是容不下她,甚至杀了她未出世的孩子。”他的语气越来越冷,目光冷淡:“长公主,我和你之间,我承认是自己背叛在先。但做错事的是我,有什么不痛快你可以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去害一个无辜的人呢?” “她如今被你害得生不如死,我不想再看见你,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也到此为止吧。若是你再敢动湘湘,便是看在紫姝的面子上,我亦不会轻饶了你!” 他说完,抬步就向外走去,最后身影没入在转角,再也消失不见。 宗政宁瘫软在地上,浑身颤抖,早已泪流满面。 她一双眼睛凄凉空洞,看着冰冷的地面,喃喃自语:“……你怎么可能爱过我,那时怎么会和她没有苟且……怎么可能……高湘湘明明说――” 似忽然想到什么,宗政宁瞪大了眼,接着癫狂大笑起来:“高湘湘,你这个贱人,果然好手段,竟将我们耍得团团转!你这样满心算计的女人,活该不得好死!” 屋子里七零八落的玉器摔落声,夹杂着女人的嘶吼哭泣懊悔凄凉,不绝于耳。 不同于哭闹不绝的长公主府,魏国公府霜香居,室内针落可闻。 郭娆抬眼瞅了瞅对面的人,忖着下巴冥思苦想半天,才犹犹豫豫将手中白色棋子落下。 “表哥,该你了。” 对面的人薄唇轻抿,静默不语。 外面的金黄薄光透过格窗撒进来,映照在男人轮廓硬朗的侧脸。他皮肤白皙,五官隽美,暖光与白相结合,柔和了他脸上的清冷与淡漠,看上去多了几分温润如玉。 郭娆忆起男人平时的漠然绝尘,眼中恍惚转瞬即逝。 季瑜手执黑棋,片刻后微拢了袖,落子。 见他下在那个地方,郭娆低垂的眼睫轻颤,仿佛诱敌深入成功,脸上划过狡黠的笑。 紧接着,拿起一颗白棋,信心满满跟在他棋后。 纵观全局,已经围绝了他所有退路。郭娆嘴角不自禁勾了得意的笑,她抬了抬下巴,望向对面的人:“我赢了。” 被她挑衅,季瑜脸上也未带输局的失意,反而唇角弯了弯,淡笑:“嗯,我输了,那方紫麝砚归你。” 不过片刻,就有侍从捧了一方紫色砚台过来,那砚台上散发着点点墨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