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舔一块刚刚新鲜出炉的提拉米苏,她一年前就想好了要戒糖锻炼,不过直到今天还没开始落实。 看到柏溪、郑慈宜两个人姗姗回来,立马举起银勺挖了一大口,含糊不清道:“去聊什么啦,等到你们现在才吃饭。” 她说起话来眉飞色舞,嘴角还沾着奶油。柏溪跟郑慈宜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 吃了一会儿,郑慈宜突然想起来:“怎么不把纪宁钧也喊过来?” 柏溪立刻有几分讪讪,旁边童杉帮她回答道:“他还在国外没回来呢,怎么请啊?” “还没回来?”郑慈宜看向柏溪:“真的吗?怎么这次出去这么久?” 柏溪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一开始是跟着访问,后来可能嗅到什么商机了吧,就一直呆那边了。” 郑慈宜叹了一声:“做生意的就是这样,一点点肉味都逃不过他们鼻子。” 柏溪笑:“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一到能赚钱的关头,灵敏度比狗都强。” “你们都觉得他是为生意吗?”童杉又一次插嘴:“我怎么觉得不一定啊,溪溪,你确定他在那边没什么……咳咳。” 郑慈宜瞪她一眼“口无遮拦,纪宁钧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童杉摸摸鼻子:“所以我才问有没有可能吗,谈生意真的要谈那么久?” “谈几年的都有呢,你还说自己家就是做生意的呢,这点东西都搞不清楚?”郑慈宜向着她小声呛道:“你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童杉被甩了脸色,愠怒道:“那再重要的生意,也不能不管老婆吧,基金会成立那天,他都不来!溪溪连稿子都准备好了,还是我给润色的!” 郑慈宜尝试解释:“肯定有事走不开啊,他们行程都是一早就定好的。好比咱们拍戏的,每天几场排得死死的,你一旦有事完成不了,影响得不只是自己,而是整个剧组。” 都拍过戏,打这个比方,就好理解多了。 童杉有点被说服了,可是吃了两口才,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他是老板哎,有些事早一天晚一天,很正常吧?” “老板才要更有责任感。”郑慈宜仍旧是站在纪宁钧立场考虑。 “那光有责任感,没有人情味吗,没有爱情吗。两个人好歹是夫妻,彼此为彼此牺牲一点,难道不是应该的?” 郑慈宜一时被她呛了回来,居然想不到有什么好回敬的。 “如果爱情就是这样,婚姻就是这样,那我宁可不要爱情和婚姻。我以后要找男人,肯定要找个他爱我比我爱他更多的,哪怕他没什么本事,能时时刻刻跟我在一起就够了。” 一边柏溪已经放了筷子,轻而缓慢地叹了口气。 她脸色一直不好,现在看起来就更加苍白了。从来的时候,她就不太爱提起纪宁钧,哪怕现在两个人都要吵起来了,她还是选择沉默。 郑慈宜连忙指着童杉:“你给我闭嘴吧。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我一直费心劳神地给她俩撮合,你倒好,居然在旁边搓起火了!” 郑慈宜疯狂给童杉递眼色,后者终于在看见柏溪脸色后哑火。 她就是个缺心眼,并没有什么坏心眼的。 柏溪又被喊着吃了两口,中途再起身,说想去洗手间。 桌上只留下童杉跟郑慈宜面面相觑,郑慈宜指着她一阵发狠:“骂你蠢你都侮辱了蠢这个字!你少说两句会死啊?” “哎呀,知道了!”童杉抱着头忏悔,过了会,悄悄凑到郑慈宜跟前:“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们夫妻俩有问题?” 郑慈宜随后在卫生间门口遇见柏溪,她正对着镜子补妆。 最近身体一直不太好,最直观的就是嘴唇没血色。哪怕吃着饭她也不想抿去口红,人不管什么时候,总是想要自己变得漂亮点。 郑慈宜勾着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