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就忍不住上前去辨明真假,却又无法动弹。 在他周围,原本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们都在议论纷纷。 原来有人认出了救人者乃是皇太孙赵黼,一个个惊愕之余,欢欣鼓舞,似要顶礼膜拜。 谁知下一刻,却齐齐目睹了那破俗惊世的一幕…… 萧利天仍清楚记得,当时那刹那,长街上众人不约而同地失去声响……似天地间,只有风悄然拂过,以及不远处楼里火犹着的劈里啪啦声音。 直到赵黼把人抱了,跳上马车离去,满街上目睹此情的人,都宛若泥雕木塑般,无法动弹。 而那无人理会的着火的楼,楼层宛若一张大嘴,正不甘寂寞似的往外吐着黑烟。 此即听了萧利天所说,云鬟却依旧泰然自若般,道:“世间相似之人千千万万,又何足为奇?是了,亲王难道不知,曾经东宫里便有个跟谢某甚是相似的女子。” 可虽极为镇定,那白皙的脸孔上,却早浮现出一抹很淡地晕红。 萧利天道:“这个我自然也听说过。”他微微踌躇,面孔上露出狐狸般的笑意:“谢主事可还记得上回那竹简之事?” 云鬟道:“自是记得,不知殿下因何又提起来?” 萧利天叹道:“我昨儿见那女子,对她印象深刻,念念不忘。而人在紧急关头,总会情不自禁做出下意识的动作来,故而我有个法子可以分辨,谢主事到底……” 云鬟冷眼相看,却见睿亲王起身,一步步走到跟前儿。 云鬟皱眉:“殿下?” 萧利天丝毫不为所动,他若再走一步,必然便靠到云鬟身上了。 云鬟只得后退,萧利天复进逼一步,云鬟忍无可忍:“睿亲王!” 萧利天好整以暇地垂眸相看,低低笑道:“谢主事怕什么?都是男子,这又有什么可避忌的?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再往后退,便到书柜了,云鬟咬牙道:“亲王,请你自重。” 萧利天举手在她腰间轻轻一揽,因是在府内,并不出去,故而云鬟也并不似平日那样“装备整齐”,腰间未曾缠扮起来。 萧利天啧啧道:“难以想象,谢主事的腰竟这般细?只怕比个女子都不换。” 云鬟脸色发白,因动了怒,心跳得又快又重。 萧利天近距离细看,见螓首蛾眉,宛然生辉。 因愠怒的缘故,原本清寂的双眸中似隐隐地有两团火,流光宛转,似冰火交撞,叫人目眩神迷。 萧利天望着,竟喃喃道:“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谢主事,你究竟是在男扮女装呢,还是女扮男装?” 云鬟只觉着自己的心几乎按捺不住,要跳裂似的,手动了动,却又死死握紧。 只是仓皇之中,不知为何,眼前竟生出幻觉似的。 却仍是那日,她随着白樘进宫面圣,那时候萧利天跟赵世对弈…… 云鬟怔住,再定睛细看。 却似时光回溯,倒转而行——睿亲王轻蔑地笑,赵世叫她恢复棋局,地上那些拂乱的棋子重新跳回了棋盘上。 赵世缩手,尚未下那棋子。 可原本在他袖口沾着的那种子竟也不见。 云鬟屏住呼吸,目光转动。 时光再度定格的时候,却又成了正常而行。 是萧利天微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