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激灵。 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回过神来后,赵黼恼羞成怒,就把那衣裳夺过来,远远地扔了开去。 两个小厮不知如何,还以为是冒犯了他,忙跪地请罪。 赵黼皱眉瞪了地上衣裳一眼,道:“不关你们的事,将这一套……远远地拿开,我不穿。” 因先前斥候回报,说是辽国国都方向有兵马调动,赵黼自忖府内又扣着一个棘手的宝贝,因此不敢怠慢,也无法再着急回京。 吃了早饭,心中略一打算,便先去地牢。 看守的亲随道:“这睿亲王向来倒也安静,只有一样,他向我们要书看呢。” 赵黼笑道:“要什么书?” 亲随道:“他说随意什么书都使得,只是我们大舜的书,做什么要给辽狗看,何况他向来也不肯老实招供,因此我们都未曾理会他。” 赵黼笑了两声,入地牢相见萧利天,却见他坐在木板床之上,盘膝静坐,数日不见,脸色略见憔悴。 听见动静,萧利天睁开眼,下地走到监牢边上,望着赵黼说道:“我皇帝陛下必然会派人来救我回去,世子若有什么条件,此刻提起,陛下一定会答应。” 赵黼道:“当真都会答应?” 睿亲王点头:“不错。” 赵黼道:“那就把你们辽都给本世子玩玩如何?” 睿亲王紧闭双唇,眼中透出凝重之色:“世子何必总是介怀往日之事,若两国修好,便会挽救更多人命。” 赵黼仰头一笑,瞥着他道:“当着我的面儿这般口灿莲花,让你吐露你们辽人在我国潜伏多少细作,有什么图谋打算,你怎地就惜字如金了?” 睿亲王见他虽是含笑,实则双眸凛寒,刹那竟又想起那一夜凉月峡里,乍然见他从天而降之时的那种恐惧。 不料赵黼将他下颌一挑,笑道:“不对,倒的确可以拿你换点东西。” 睿亲王略觉窘然,转头避开:“世子想要什么?” 赵黼道:“有两个人,我是势在必得的。” 睿亲王倒也聪明:“世子想得的人,我知道花驸马是一个,不知另一个是谁?” 赵黼笑道:“上回我派人追他到了你们国都,仍是给他跑了,先前他潜伏在鄜州当细作,后来又在齐州潜伏,化名贾少威的,你可知道?” 睿亲王道:“我知道此人。” 赵黼道:“拿这两人来换,倒还有些可商量。” 睿亲王目光闪烁,却道:“只怕要让世子失望了。” 赵黼有些诧异。睿亲王道:“驸马已经投诚我国,他又是个英雄,若是交给你们,一来他必然会被折辱而死,二来,将来岂不是无人敢再投诚我辽国了?” 赵黼听了这话,又怒又笑:“你这辽贼,偏有些狗见识。那么你不愿意换,就准备死烂在这地牢里么?还是我把你送到京城……” 正说到这里,外头有侍卫来到,匆匆请了赵黼外出,禀道:“辽人一队兵马,足有百余人,并未掩盖行踪,一路招摇往云州而来,头前两名探马递了书信。” 赵黼展开书信,从头看罢,却见果然如睿亲王所说,这一队是奉辽国皇帝之命,前来议和的。 赵黼皱眉思忖道:“这辽人也是贱,当初要跟他们好好地隔河为界,友好毗邻,他们偏要杀要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