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缓缓地呼了口气:“她们还说什么别的了不曾?” 云鬟本要否认,想了一想,便道:“说是王妃很是喜欢舒窈姐姐。” 赵黼闻言笑了笑,深看云鬟,却到底并没说什么。 正在此刻,忽地听底下有些吵嚷之声,紧接着楼梯上脚步声慌乱,是王振跑了上来,气喘吁吁道:“王府的人不信呢。” 果然听楼下有人吵嚷:“不必找这许多借口,王爷叫你去,是抬举你,几次三番、推三阻四的是怎么样,还拿晏王世子出来做幌子,当我们都是死人不成?趁着能好生说话的时候,快些乖乖的……” 云鬟听了这句,面上已经透出微愠之色,只是毕竟是王爷府的人,又能如何? 赵黼起身瞧了一眼,果然见一个王府长随打扮的人,站在台子旁边,指手画脚地在说。 他便双臂一探,半俯身在栏杆边儿上,似笑非笑道:“说的是把谁做幌子呢?” 底下那长随正气焰嚣张,仗势把那些人骂的狗血淋头,猛然听见半空里这个声音,急回身仰头一看,见二楼正座儿前有个人伏在栏杆上,双手搭在一块儿,正笑吟吟地望过来。 虽是随意的动作,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只舒懒腰的豹子,不急不缓地静静盯着人。 那长随万想不到果然是真,顿时有些慌了,忙先躬身跪地:“不想果然是世子在此,是小人眼瞎了没看见。” 赵黼笑哼了声:“不打紧,你这不是看见了吗,若是再晚一步,就真个儿要眼瞎了。” 长随点头道:“是,是,委实是不知道,加上王爷催得紧……” 赵黼仍是漫不经心般,吩咐道:“我也不为难你,这人是我留下了,你回去自跟二叔说就是了。” 长随虽然惧怕恒王,但面前这个更也不是好相与的,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带人溜溜离去。 此刻底下满堂的人,都仰头痴痴呆呆地看着赵黼,平日里都听说晏王世子是个凶狠之人,谁知今日相见,竟是如此金头玉脑,气质容貌俱佳之人,这样无意间往栏杆上一靠,淡淡将人斥退之态,竟十足优雅风流。 赵黼见众人都仰望过来,不由“嗤”了声:“都愣着做什么?赶紧唱啊。” 众人才反应过来,忙归位的归位,张罗的张罗,后台也才开始有锣鼓声响传了出来。 赵黼后退一步,重又落座,将身靠在椅背上之时,便顺势仰头看身后的云鬟,眉眼带笑:“这下儿你可以好好儿看戏了。” 云鬟垂眸,正对上他扬首回望的模样,这如同顽童似的动作,加上他脸上的笑容,竟让她的心在刹那动了一动,就仿佛冬日坚实冰冷的地层,不知为何战栗了一下儿。 赵黼望着她笑了一笑,才又坐定了看戏。 旁边王振按着胸口,不敢出声,方才他有些担心恒王府的长随看见自个儿,于是匆匆跟戏班班头交代之后,便豕突狼奔地跑了上来。 此刻,王振在后看着赵黼的背影,因皮相生得极好,纵然是背影也十分挺秀卓然。 他又看旁边的云鬟,却见这“书童”身段纤弱,面容清丽,冰蓝色的绉纱袍,越发衬得有些飘然仙气,大概是年纪不大的缘故,瞧着身上有些男儿的冷冽,又略有些女孩儿般的柔弱,竟是雌雄难辨。 王振往椅子里缩了缩,情不自禁又看赵黼,渐渐眼神有些变化,心中想:“世子莫非……真的好了这一口儿么?” 正在心里嘀咕,忽然赵黼回过头来,毫无预兆地直直看向他。 猝不及防,王振吓了一跳,一时惊慌失措,眼睛都不知如何躲闪才好。 赵黼却笑道:“王振,你多嘴么?” 王振呆了呆,忙摇头如拨浪鼓,赵黼才道:“好,我喜欢不多嘴的人。”举手把云鬟往身旁拉了一把,让她站在自个儿身侧,方又转回头去。 王振竟出了一身冷汗,忙掏出帕子来擦拭,当下再也不敢从背后看他了。 此刻底下已经弹唱起来,不多时,只听得人声鼓噪,赵黼定睛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