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发现……好似有被人闯入的迹象。” 只因当时勘查过案发现场后,将尸体等运走,便由官府将当铺贴了封条,意思不许任何人出入,也并未安排专人看守,更想不到上头会叫他们再次返回。 今日捕头带人前去之时,才发现封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问起周遭众人,都说不知,如今已经拿了周家几个邻居在京兆尹衙门等审。 白樘手上一停,双眉骤然皱起:“现场可少了什么?” 捕头听他声音沉沉,心慌之际,便跪地下去,低头道:“请大人降罪,属下等并没发觉少了何物……” 白樘扫他一眼,欲言又止,便低头看那账簿,只从最后面的一页往前看,主要便留心那案发之日跟前两日的记录,看了片刻,便问道:“如今可安排人看紧了么?” 捕头道:“是,已经派人看的牢牢的。” 白樘便不再问,只细细地把那账簿上近两日记载通看了一遍,终于发现就在案发前日,曾有个叫做“冯爷”的,来当了一件衣物,老掌柜的记载是:破旧银红色蔷薇纹蜀锦大袖衫襦一件。 看标记,且是尚未取走了的。 白樘眯起双眸,盯着这一行字看了半晌,便叫那捕头靠前,说道:“你且再去当铺,按着这上头记载,把这三日来当铺内交易的一一查证,但凡是上头记载的,务必见到实物,若缺失的,仔细记录明白,不得有误,去罢。” 那捕头见他并未降责,暗松一口气,忙捧了账簿,转身便带人去了。 如此一来,一直到了黄昏掌灯时分,捕头才带人回来,报道:“大人,都已经查证明白了,这上头记载的,有来有去,并无差池,只除了这一件不在。”说着上前,把账簿放下,手指一点。 白樘垂眸,见他所指的正是那件“破旧银红蔷薇纹蜀锦大袖衫襦”。 捕头因不明所以,只等白樘示下,白樘道:“你们今日过去查证,可见过现场有什么可疑人员出现不曾?” 那捕头愣了愣,竭力回想了会儿,便道:“属下又看到小公子跟季公子……”说到这里,忙打住,白樘问的是“可疑人员”,白清辉跟季陶然又哪里可疑了? 捕头讪讪止住,却想不出其他人来。 白樘见他们行事如此糊涂,心中微微愠怒,面上却仍不露,捕头自知道他不悦,却也毫无法子,正不敢出气儿,忽然想到一事,忙道:“属下虽未看见什么,不过曾听小公子说,仿佛看见了那差点儿被刺死的冯贵来过。” 当时盖捕头正忙着在屋里搜寻证物,因听见手下招呼白清辉跟季陶然,他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无意中听白清辉对季陶然说了句:“那个姓冯的也在。” 季陶然回头四处打量,口中问道:“你说差点儿被刺死的冯贵么?在哪里?” 盖捕头顺着看去,却只看见一个人影正缩出人群,却并没看见正脸。 白樘闻言,便定睛看他,捕头只觉他双眸极亮且锐,叫人无法直视,便惴惴低头。 白樘端详他片刻,终于说道:“你即刻去冯家,只说有事要问冯贵,再请他去京兆尹衙门。” 捕头忙答应了,白樘又道:“另外……”便叫他上前,这般如此吩咐了一通,捕头虽面有疑色,但上司吩咐,便立即答应,也不顾天色已晚,匆匆地带人出门。 盖捕头出了门,便叹道:“好怕人的主儿,亏得我不在他手底下,不然只怕活不了几天。” 又抱怨说:“入夜了,连口饭都来不及吃,偏又要跑……明明都要结案了,又找什么劳什子的蔷薇衫呢?”虽如此,却不敢耽搁,略发泄两句,便忙带人一溜烟去了。 且说是夜,因明儿一早要去宣平侯府,崔印知道了,便来看云鬟,却正好见到薛姨娘也在。 崔印便道:“你们在说什么?” 薛姨娘早已起身,低头含笑道:“只是闲着无事,过来跟大小姐说几句话。” 崔印道:“也好,鬟儿在这府内相识的也还少,你多陪陪她解闷也可。” 薛姨娘见崔印这会子来,知道是找云鬟有事,便道:“我也该去奶奶那边儿了。”行了礼,便自去了。 薛姨娘去后,崔印因落座,便看了云鬟几眼,见她脸上并无喜怒之色,只仍风恬浪静的。 崔印笑了笑,便道:“今儿陶然过来找你了?” 云鬟道:“是。” 崔印道:“先前你回了鄜州后,陶然便时常惦记你,瞧他比府内的人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