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独自一人站在沙滩上,望着眼前广袤的海面和高远的星空,一瞬间心底竟生出人在天涯海角的渺茫之感。 如此盛夏,海岛的夜晚却还有那么一丝冷。长安抱起双臂,就好像环抱着自己,觉得有点孤独。 都说人在身体虚弱的时候,心理也会变得虚弱,或许她不是真的觉着自己孤独,只是有点虚弱而已。 一双有力的胳膊从她身后环了上来,正好围住她抱住自己的双臂。 “热度似乎又高了点,回去吧。”男人的脸颊蹭在她额侧,顺便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披散的长发带着丝刚沐浴过的水泽香气。 “你倒是讲究,炒个菜马上就跑去沐浴了。”长安并未挣脱他,只微微偏过脸道。 “这不是担心身上沾染的油盐酱醋味会熏到你么?”陈若霖放开她,牵着她的手往回走,顺脚把之前扔在沙滩上的一只椰子勾起来用另一条胳膊夹着。 “走得动吗?要不要为夫背你?”走没多久,陈若霖觉着长安呼吸似乎粗了些,笑着问她。 “一边儿去。”长安淡定回道。 两人回到山顶的石屋,陈若霖先把屋前的小炉子点着,放上药壶给长安煮药,然后去到屋里收拾带上来的那只椰子。 长安站在门内研究挂在门口的那副门帘。 “这是什么骨头?”长安瞧着串在细绳上的那一根根或白或黄的小骨头,直觉告诉她这是人的骨头。 果不其然,将椰子破了个洞,正往碗里倒椰子汁的男人眉眼不抬道:“拇指指骨。” 长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拇指,再看看那些被串成帘子的白骨,一言不发来到屋子没窗那面墙壁的木架子前。 这木架子共有八层高,最上层几乎与屋顶齐平。每一层都被隔成或大或小的方格,里面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大到刀剑盾牌,小到项链戒指。长安甚至还看到一个黄铜制成的,状似现代文胸的东西。 她伸手拿起一把镶着银把手的一尺来长的骨刺一样的兵器,转过身对陈若霖道:“这些想必都是你的战利品了。” “战利品?不,这是我的备忘录。”陈若霖将碗递到长安唇边,长安就着他的手喝了口甘甜清凉的椰子汁,不解地眨了眨眼。 “你想知道?”陈若霖问她。 长安无可无不可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陈若霖看着她笑:“便承认一回对我好奇又如何?” 长安顿了顿,妥协:“好吧,我对你好奇。” 陈若霖笑睨了她一眼,转身将碗放在桌上,拿过长安手里那根骨刺,长指轻轻抚过打磨光滑的骨头,对长安道:“这是我十六岁那年的秋天,几个合伙来榕城做生意的夷商在来福州的海上被打劫了,货物被劫不说,其中一名夷人的女儿也被海盗劫去。来到福州之后,这夷人便发榜悬赏,说谁能帮他找回女儿,他便把他的船送给谁。为了得到那艘船,我去了。然后,我得到了那艘船,得到了夷人的女儿,也得到了这个。” 长安瞠目:“呀,会不会讲故事?前因后果讲一堆,最精彩的部分一句话带过?” 陈若霖正抬手将那骨刺放回架子,借此机会将长安夹在他与架子中间,闻言便侧过那张轮廓立体五官精致的脸,凑近长安低语道:“你是想听细节么?哪方面的细节?” 他这一下靠得太近,几乎就要亲上长安的嘴,长安顾不得说话,将脸轻轻往左边一侧。 陈若霖跟着侧过脸去,想要亲她的意图明显。 长安又把脸转向右边。 陈若霖轻笑,问:“躲什么?” 长安唇角若有似无地一勾,道:“怕你咬我。” 陈若霖将自己的额头抵上她的额头,笑道:“你讲不讲理?那次分明是你先咬我。” 小剧场: 黑乌梅:突然想写陈三日和长安的肉。 白乌梅(捂住黑乌梅的嘴):不,你不想。 黑乌梅(挣开白乌梅的手):不,我真想。长安是个成年人,她理应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白乌梅(重新捂住黑乌梅的嘴):不,你不想。长安不爱陈三日,不可能因为生理需求跟他上床。 黑乌梅(第二次挣开白乌梅的手):不,我真想。长安不是保守的女人,为什么不能?陈三日也不是羡宝那样的纯情男人,可以不用负责地愉快玩耍。 白乌梅(拿出封口胶):不,你不想。这辈子的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