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霖瞟她:“待你哪天真正成了我的女人,自会告诉你。” 长安顿觉无趣,想起身,又被陈若霖按住。 “告诉我要如何你才肯为我生个孩子?”他问。 长安惊诧:“你认真的?” 陈若霖歪头:“我有什么不认真的理由吗?我今年二十有六,若是不挑,儿女早已成群,何至于膝下空空?” “为何是我?”长安真有些不理解这男人的脑回路,迄今为止,她接触过各种各样对她有所图谋的人,可上来就想让她给生个娃的,这奇葩是第一个。 “我的骨血,绝不可以从籍籍无名的女人肚子里爬出来。普天之下,若论起地位高低,还有哪个女人能胜过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陈若霖倒也直白。 长安琢磨开了,这男人说他十四岁就开荤了,迄今为止整整十二年。这十二年,正是一个男人从少年过渡到青年的时间,按道理来说,也该是一个男人最容易冲动和不计后果的年龄。他有过那么多女人,却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打破这一原则,其定力和自控力可见一斑。换言之,这样的男人,很可能根本就不会对任何女人付出真心。 只要不谈感情,其它方面长安自认为自己只要用心去经营,还是比较容易达成目标的。 念至此,她托起陈若霖的左手,微微笑道:“你口中说不恨你母亲,可你心底里还是嫌弃她出身太低。如不是出身太低,就不会一旦失宠就日子难过得要跟人跑了。你这般人物,如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早就在福州甚至福州之外呼风唤雨了,何至于在那些挂着你父兄名头的酒囊饭袋手里受那许多磋磨?如我所料不错,你的第一个女人,恐怕也不是因为你自己一时情动才去睡的吧?” “还真被你猜对了。”陈若霖反手握住长安的手,毫不介意谈论自己的过去,“男人若是相骂,总喜欢说‘干你娘干你娘’,不过相较于我,旁人都只不过是嘴上英雄而已。” 长安向来都是荤素不忌的,闻言便饶有兴致地问他:“所以,你十四岁时,到底干了谁的娘?” “在榕城郊外,有座水月庵。那夜,九哥在隔壁睡小尼姑,我在这边睡他娘。四十多岁的妇人,肤白貌美风韵犹存,极会伺候男人。为怕被隔壁的儿子听到动静,将榻上的被面都咬烂一角。”陈若霖把玩着长安的手,神色淡淡道。 “老三和老九是亲兄弟,你对老三了解这么多,你这位老相好怕是功不可没。”长安下结论。 “好了,不说这些了,方才我的问题,你还没给出答案。”陈若霖放开长安的手,看着她道。 “燕子在繁衍后代之前还知道先垒个泥窝,你这什么都没有就想让我给你生孩子,你那单薄的院墙寥寥的侍卫,护得住我们母子么?哪怕你成了福州之主,放在整个大龑的版图上来看,又算得了什么?女子生产等同于去鬼门关绕一圈,回得来回不来全凭运气,我可不想千辛万苦生下来结果却被人随随便便杀掉。”长安道。 陈若霖笑,“原来你是担心我没有与慕容泓一抗之力?我倒是有个计划,你可想听?” 长安看他。 “此番回去,我就先夺了福州之主的位置,然后联合王浒吞并云州,再联系赢烨,三方结盟灭掉夔州。青州燕王之子郑启麟死得蹊跷,大有可做文章之处,以我的能力,纵然不能成功策反郑澍,让他保持中立应当是可以的。只要他保持中立,岳州与襄州便是口中之肉,如此,可能够让你觉着安全?” 长安挑眉:“这个计划理论上可行,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你凭什么说服王浒与赢烨与你结盟?” “就凭王浒身边所有得宠的侍妾都是我的人,而慕容泓又以养病为名将陶夭送到了潭州。” 他这话一出来,长安是真的吃惊了。 “陶夭到了潭州?何时?”她嗖的一声坐了起来。她只知道慕容泓要送她去兖州祭旗,可怎么会去了潭州? “六天前。这般吃惊做什么?慕容泓的行事作风你还不了解么?说是要拿陶夭去祭旗,却让她半路生了病,再以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