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长安说完,转过身背对他,昂着头道“你昨夜来来回回的也不是为我,这侍疾的差事的确应该由旁人来做,是我越俎代庖了。”说着她就出去了。 慕容泓被她一顿抢白,一句话都说不出,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一时又是懊恼又是难过又是委屈,还真是应了那句“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长安原本不生气,可见了慕容泓之后不知为何倒生了一肚子的气。她也没心思回去补觉,转身去了内卫司。 虽说当官的过年也有七天假期,但她的内卫司过年是不休息的,所以里头还是有人在办公。长安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便收到了岳州那边的消息,单杭之与张丰年终是见面了。 单杭之的确与张丰年见面了。单杭之盐商出身家财万贯,本身就有负责押船的镖师近百,在起事之初又顺利策反了部分地方军队,所以他这支人马的战力要比张丰年的高上许多。但也正是因为出身问题,他在百姓中的声望并不如张丰年占优势,这两人合作可谓是各取所需如虎添翼。 只不过,既然要合兵一处共襄盛举,那这五六万人马到底由谁说了算就成了个问题。两人及各自的亲信商量了几天也没商量出个对策来,还差点谈崩。 就在双方胶着不前时,单杭之灵机一动,提议让正在他手里的钟羡来当这个起义军的领导者。 张丰年惊诧万分,问:“单兄何以有此一提?” 单杭之自觉此计精妙万分,抖动着一脸横肉眉飞色舞地对张丰年道:“钟羡是太尉钟慕白的独子,而钟慕白掌天下之军,如若我们能让钟羡领导起义军,他日与朝廷军队交手时,你说他们会不会因为忌惮钟慕白而投鼠忌器?再不济此举也能离间钟慕白与慕容泓的君臣关系,为我等崛起带来可乘之机。” 张丰年细细一想,倒是有些道理。 “但是,钟羡恐怕不会应下你我此等提议吧。”他有些疑虑道。 单杭之胸有成竹:“此事交给我来办,包管他推脱不得。” 就在单杭之驻军的上龛县县衙后院,东厢房内传来孩童朗朗的读书声,一名提着食盒的少女聚精会神地趴在窗户缝上往房里瞧,双颊绯红眼眸湛亮。 “嗯哼!”单杭之带着人来到后院,见此情形便清了清嗓子。 趴在窗户上偷窥的少女惊了一跳,回身低垂着小脸道:“爹。” “你在做什么?”单杭之面色不悦。 “没做什么,就是……就是给钟公子送早点而已。”单莲蕊小声道。 “送完了还不赶紧走?”单杭之斥道。 单莲蕊答声“是”,提着食盒一溜烟地跑了。 钟羡长了一张好脸,从被他抓来的那天起就勾得他的女儿小妾一个个见了他就跟鱼儿闻见了腥似的,每天找遍各种由头往他跟前凑。单杭之一想起这个便觉得气不顺,要不是那边不让动他,他早就让这小子好瞧了。 “把门打开。”他对守在门前的四名护院道。 护院开了门上的锁,推开门,单杭之进去一瞧,乌泱泱一屋子穿着破棉袄的小萝卜头,都在跟着钟羡读《百家姓》。 单杭之令护院将孩子都驱至院中,关上门看着钟羡冷笑道:“想不到堂堂太尉公子,当起这穷乡僻壤的教书先生来,倒也有模有样。” 钟羡瞥了他一眼,也不起身,只道:“阁下有话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孩子们在院子里挺冷的。” 这屋里就一张书桌,余下的便是孩子们坐的长板凳,如今钟羡坐在书桌后,单杭之若是坐板凳,未免就落了下乘,他索性不坐,看着钟羡道:“我们来此的目的你应该知道,如今我与张丰年已顺利合兵,可惜我与他均非武将出身,不擅长带兵打仗。你钟家是沿袭百年的武将世家,你父亲又是大龑的太尉,有道是虎父无犬子,若你答应出任应天将军一职,从即日起与我们同舟共济共襄盛举,我即刻放你自由。” “哈哈哈哈哈哈!”听了他的话,钟羡忽放声大笑,仿佛乐不可支。 单杭之不明其意,恼羞成怒,喝道:“你笑什么?” 钟羡渐渐止住笑声,冷诮道:“你抓了我,还想我与你们沆瀣一气,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钟羡,你别以为这些日子我以礼相待是不敢拿你如何,你别不知好歹!”单杭之阴恻恻道。 “单杭之,你若做戏子,定是无人捧场的那种。瞧瞧你这通身做派,带兵打仗居然还带着几房妾室,你像是为民请命的样子吗?也就那些无路可走的百姓会受你蒙蔽。你究竟是为谁请命,我心知肚明,在我面前,你还是省省吧。”钟羡说完就开始下逐客令“若无其他事,请吧。” 单杭之沉着脸道:“既然你知道我是为谁请命,那么你就应该清楚,这个应天将军,你不当也得当!来人,去抓一个孩子进来!” 门外的护院应了一声,很快便抓了个衣衫褴褛的男孩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