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怎么办?”纪晴桐第一次骑马,感觉屁股底下很是不稳当,不敢擅动,自然也不敢将大氅解下来还给他,只得甚是窘迫地问。 “我无碍。”张君柏看了眼少女羞得通红的耳朵,立时便移开了目光。 “表兄,你带着纪姑娘慢着些,我去前头探探路。”滕阅独自骑着一匹侍卫让出来的骏马,甩着马鞭道。 “你自己小心些。”张君柏双手握着马缰将纪晴桐圈在胸前,双腿夹了夹马腹,催着马儿小跑起来。 纪晴桐脚下没有马镫可踩,又是初次骑马全无经验,一时不知如何控制平衡,左摇右晃地几乎要跌下马去。 张君柏勒住缰绳让马停下。 纪晴桐粉颊涨红,觉得自己这会儿矫情也没什么意义,反正都是共乘一骑。 “张公子,要不,我还是坐后面吧。”她小声道。 “也好。”张君柏下马,将她抱下来。 纪晴桐瘸着一只脚在雪地里站稳,手伸到脖颈后将张君柏反披在她身上的大氅解下来,还给他道:“这大氅还是你披着吧,我坐在后头就吹不到什么风了。” 张君柏接过,抖开,不容拒绝地复又给她披上,一边系带子一边道:“还是有些风的。” 这样的互动有些太过亲密了,纪晴桐羞赧地一低头,下巴却碰上了他正在给她系带子的手指,两人都因为这意料之外的接触愣了一下。 “失礼了,抱歉。”张君柏很快回神,快速将带子系好,同时致歉。 纪晴桐知道怪不得他,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只得闭口不言,接受了他的解围之举。 这次张君柏先行上马,唤了个侍卫来抱右脚不能使力的纪晴桐上马。 纪晴桐在他身后坐定后,看着面前魁伟修长的背影,咬了咬唇,蜗牛伸出触角般伸出两条胳膊向前虚虚地抱住了男人的腰,双颊烫得几乎要烧起来。 张君柏却还在道:“纪姑娘,需得抱紧些,否则马跑动起来你可能会摔下去。” 这下纪晴桐不只是脸烧起来,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却也只能依言抱紧了他。 张君柏一抖缰绳,马向前一跃的瞬间纪晴桐就暗自庆幸刚才听了他的话,不然就这一下自己恐怕就得被甩下去。 因为带了一个她,加上夜幕降临道路湿滑,张君柏马跑得并不快,小半个时辰才到鸣泉别院。纪晴桐下马的时候,腿软手抖,发髻都给颠散了,真是狼狈不堪。 好在房间已经准备好,一下马纪晴桐就被滕阅和纪行龙扶去了房里。大夫来了之后,查看过她脚踝处的伤情,吩咐用冰敷之法消肿,还给她开了点内服的汤药。众人各自安置下来不提。 且说内卫司这边,猜出了慕容泓的下药截信之举,长安心中一半失望一半愤怒,本欲不回宫。可今天中午他刚赏了暖锅,她还回赠一瓶梅花,耿全回来的消息他应是也已经得知了,她若不回去,他势必也能怀疑她已然推测出真相。 她不想让他有这样的认知,因为她即便知道了真相,也拿他无可奈何,打不得骂不得,起不了任何作用的讲道理或者争吵,她已经彻底厌弃了。提分手?呵呵,如果和他也能说分就分说合就合,她也不会纠结了这么长时间才接受他。 长安烦恼了片刻,意识到既然无法轻易分手,那么这样原则性的问题,也不能轻易算了。 她收拾好办公室,冒雪回到甘露殿,却在外殿被长福给拦了下来。 “安哥,陛下说今晚你若回来,可以去东寓所休息,不必值夜了。”长福压低了声音道。 长安瞄了眼紧闭的内殿殿门,心中冷笑:果然怀疑她已经得知了真相么?所以连面都不敢见了? “谁在里头伺候?”长安眼睛一扫,发现太监宫女几乎都在外殿,遂问。 长福道:“没人在里头伺候,陛下睡下了。” “睡下了?今天怎么睡得这般早?” “陛下今日身子不舒服,下午御医来过了。” “哪里不舒服?” “御医说是,胃疾。” 长安狐疑:这么巧病了?真病还是托词? “那我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