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御医诊治说是天气湿热所致,可如今入了秋了,也未见情况有所改善。杂家素知钟夫人擅长以日常饮食滋补养人,不知可否请钟夫人费心,按着陛下的饮食习惯整理出一份日常进补的膳食单子,杂家感激不尽。” 钟夫人没料到她所请之事会是此事,心想这人不管如何,对皇帝能有这份忠心,应当就算不上大奸大恶之人吧。 “安公公对陛下果真是忠心可嘉。这样吧,过几日我派人送一份我们府中四季进补的菜品单子到贵府上,安公公瞧着哪些能对陛下的胃口,自行挑拣出来便可,如此两厢便宜,不知安公公意下如何?” 长安再次拱手作揖道:“如此甚好,多谢钟夫人。” 辞别了钟夫人,长安一行继续沿着山道往上,到半山腰上有一条岔道,再往前是往山顶天清寺去的路,往右才是往枫林赏景的。 何成羽带队往右走了不到两里地,来到一片面积极大的、看起来像是专门开辟出来供前来赏景之人停车用的空地上。 长安撩开窗帘一看,见坪上马车马匹安置得整整齐齐的,道:“看来是要收停车费的啊。”话音还没落下呢,两名差役模样的人就迎了上来,一见是内卫司的人,态度那叫一个热情巴结。 “这车啊马的,都怎么收费的啊?”长安下了马车,随口问那两个凑过来点头哈腰的差人。 “哟,看安公公这话说的,您能来小的们这儿走一遭,小的们祖坟上都冒了青烟了,哪还能管您要钱呐。”那差人阿谀道。 长安负着双手,看着差人微微笑:“是个会说话的,说的话爷爱听,圆圆。” 圆圆从后头上来,问:“爷有何吩咐?” “赏他们五十两银子,算爷请他们喝茶。”长安道。 圆圆从随身荷包里抽出一张银票,递给那两名差人,给两名差人高兴的,就差跪下来管长安叫爷爷了。 区区五十两银子能换得如此情真意切的高兴,长安觉得挺值的。 纪晴桐和薛红药等人也已从马车上下来,纪晴桐见人多,习惯性地想把风帽戴上。 长安笑着阻道:“出来赏景还戴个风帽,看脚下的草呢?” 纪晴桐脸一红,不及说话,一旁圆圆打岔道:“安心啦纪姑娘,有爷在,哪怕你美得天上有地上无,也没人能动你一根寒毛,尽管放开了尽情玩耍一回便是。” 被圆圆这么一说,纪晴桐更不好意思了,再加上一旁的薛红药姿容亦是上佳,却没有分毫要遮掩自己容貌的意思,她若坚持,倒显得矫情,遂将风帽丢在车中,与薛红药圆圆等人在丫鬟的随侍下跟着长安往停车坪外走。 一行还未走出停车坪,远远便听得山道上传来一阵马蹄声,长安抬眸一瞧,那一片锦罗玉衣光鲜亮丽的,富贵之气逼面而来,仿佛连马蹄扬起的尘土都带上了金粉的味道。 眼看快到停车坪,前面入口又有人,大多数骑马之人都已减速,唯独一位黄衣少年,不勒缰反催鞭,一下子便越过众人向长安这边直冲过来。 长安就站在入口的路面正中间,看着那向她直冲过来的一人一马,唇角勾起微微笑意,不避不闪。 何成羽紧张兮兮地要挡到她前面去都被她阻止了。 眼看那高大的骏马离长安越来越近,薛红药下意识地就要去扯长安,手刚要伸出去,发现纪晴桐已经伸了手,于是又默默缩回身侧。 “安哥哥……”纪晴桐紧张地拉着长安的袖子,想叫她避一避。 “没事,铁蹄底下求生可是你安哥哥我的专长,好容易有个这么够胆的跟爷玩这出儿,爷又怎能扫兴不配合呢?”长安安抚性地拍了拍纪晴桐的手背。 说时迟那时快,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那马距长安已不到两丈距离,何成羽等人高度紧张之下,甚至都能感觉到马鼻子里喷出的热气了。 “平川!”随着一道男子低喝声起,一条前头带绳套的长绳忽的甩了过来,一下子套住了正向长安冲来的骏马的脖子,扯得那骏马一个急停前腿扬起放声长嘶,马上的黄衣少年猝不及防,摔下马去。 如此还不算完,一名黑衣上绣银纹的侍卫疾步从后头蹿过来,腰间长刀铿锵一声,那被套了脖子的骏马便惨嘶着倒了下去,血溅三尺。 纪晴桐薛红药身后随行的丫鬟发出惊惧的低呼声,所有原本就不该有的动乱随着这声低呼与马匹渐渐消失的喷气声而消弭。 长安看了一场烂戏般遗憾地长叹:“马何辜,马何辜呀!” 不远处那帮人纷纷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