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书画铺子看看人家是怎么布置的。 借着给纪晴桐置办书画铺子的机会,长安在安府里也给自己辟了个书房出来,装模作样地把偌大的书架装填得满满当当,然后便传讯息让孔组织里面直接受荀老领导的那三名重要人物去新宅与她见面。 到了见面这日,长安来到新宅,发现三个人只到了两个。 来的这两个一男一女,男的叫从乐君,三十多岁,身份是个香料商人。女的名叫鞠芳玲,四十多岁,是一名女大夫,在盛京下面的合川县经营一间药铺。据说医术颇为高明,盛京很多夫人小姐得了那不便让男大夫相看的毛病,都慕名去合川县找她来治。 从乐君和鞠芳玲乍看到长安,也很是吃了一惊。荀老出事之后,他们得到上头的命令,让他们蛰伏不动,静候新峰主(因荀老生前住在五平峰,所以手下都尊称他为峰主)与他们联系。后来得知他们的新峰主是陛下身边一个得宠的太监,他们也曾心生过不满,毕竟荀老是先帝的谋士,与陛下的关系可算是亦师亦友,身份是极贵重的。但是太监……总感觉越得宠越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今两人见到了长安的真人,那原本就带着不满的心,可说是彻底冷了。竟然是这样年轻的一个人,看上去才只有十多岁,长得也是不男不女一副阴柔相,活脱脱一个靠色相上位的娈童模样。 这样一个太监,能有什么眼界和掌控全局的能力?可怜荀老从先帝在世时就开始筹备组建的孔组织,十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和基业,居然被新帝当做了一件讨好内宠的工具,就这般随随便便交付了出去。 长安人精一般,这两人又几乎是将全部的身家前途都押在了孔组织上,极度的失望之下情绪自然就掩饰得不那么完美,所以在照面的瞬间就被长安觉察了出来。 她只做未觉,互相做过介绍后,三人落座。长安一肘撑在椅子扶手上,向两人那边半斜着身子,面色温和地问:“二位今日过来,没遇着什么麻烦吧?” 她原本看上去就年少羸弱,再做出这副老友相见般随意自然的模样,落在旁人眼里委实是毫无架子。 不满虽不满,但从乐君和鞠芳玲也都不是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了,知道审时度势。从乐君当即便态度周正恭敬道:“来时恰逢官府摸查附近街市上的妓馆赌坊,在我们之后整条街市及附近的巷子都戒严了,是故没遇着什么麻烦。”说到此处他微微一顿,既然附近的街市和巷子都戒严了,那长安是怎么过来的?且正好在他和鞠芳玲路过之后就开始戒严,可说是很好地解决了他俩被人跟踪尾随之忧,竟有这般巧合的事? 鞠芳玲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两人不由对视一眼。 长安却没在这件事上投入什么注意力,只道:“没事便好。原本不该让二位冒险来此见我,但我与荀老身份不同,我在明,他在暗,所以有些事他能做得的我却做不得,这以后又是要一同共事的,总不能连一面都不见,所以只得委屈二位了。” 从乐君与鞠芳玲见他不似想象中那般仗势凌人不知轻重,心中略微好受了些,也就客套了几句。 这番寒暄过后,长安便切入了正题,面色沉郁道:“荀老的过世,对陛下打击很大。无奈之下让我来做各位的联络人,并不是因为我有能力取代荀老的位置。荀老德高望重,对先帝与陛下忠心耿耿,他在陛下心中的位置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而由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各位,自然也是如此。陛下之所以将这个重任交付于我,是因为我是个內侍,不管是陛下要传达什么指令还是要向陛下做什么汇报,都要比找旁人更方便些。最关键的是,我与各位一样,不管面临何种境况都不会背叛陛下。唯一不足恐怕就要算我年纪尚轻经验不足了,以后还望两位多多指教。” 寥寥几句恭维自谦之语,甚至都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却在满足了从乐君与鞠芳玲虚荣心的同时,又给他们造成了一种他们现在其实是受陛下领导,而长安只是个传话的中间人的错觉。方才乍见长安的不满,不知不觉便散了个干净。长安客气,他们自然也得接着,说了几句“不敢”。 “荀老不在了,但我们该做的事还是要继续做下去。眼下除了逆首那边之外,最令陛下头疼的有两件事。第一,想必不用我说你们也知晓,盐荒。第二,就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