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被人牙子卖来卖去,各地辗转得多了,见多了老百姓的苦,更觉着自己不该愁眉苦脸怨天尤人了。虽则我眼下被卖做奴婢十分不幸,可我毕竟还做了十多年锦衣玉食呼奴唤婢的小姐,比之那些生下来便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甚至父母双亡的人,不是幸运多了吗?” 长安目露惊叹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感慨道:“古人云,心宽体胖,诚不我欺也!” 纪晴桐本来正在一旁黯然神伤呢,闻言又禁不住掩口而笑,心道他总是这样,纵连伤心,都不让人伤心到头。 “你母亲既是福州人士,那你去过福州吗?”长安问圆圆。 圆圆道:“母亲在世的时候常去,三年前母亲过世后,就鲜少去了。” “那你可知福州有什么特产?”长安兴致盎然地问。 圆圆不假思索:“我当然知道啦,大螃蟹,夷王子。” 长安:“……” 圆圆见她似是不信的模样,忙道:“真的,没骗你,大螃蟹好吃,夷王子好看。” “大螃蟹也就罢了,这夷王子又是什么东西?”长安问。 一提起这个,圆圆居然娇羞起来,忸怩道:“夷王子不是东西啦,他是福王爷的儿子,因为母亲是夷国人,他自己也是夷国人的相貌,所以大家私下里都称他为夷王子。” “那么,一个王子,怎么就成福州的特产了呢?” “因为夷王子长得好看呀!他的头发,像火烧云一样瑰丽,他的眼睛,像大海一样深碧,他的皮肤,像冬雪一样洁白……”圆圆说着说着,便双手交握在胸前,眼神迷离地花痴起来,可见花痴这东西实不是现代独创,而是源远流长。 “……我表姐说,他看你一眼,你就会心甘情愿跟他走,每当他打马自街上过,整条街上女子的魂儿便都跟着他飞了……”圆圆眼冒红心口水泛滥地说了一车好话形容那夷王子的美貌,然后终于回神,看着长安道“就是因为他这般好看,所以捏成他模样的糖人,做成他模样的面具都卖得特别好。这些东西只有福州能买到,别的地方买不到,可不就是特产么?更厉害的是有一次一名夷国来的画师用各种颜料将他画得栩栩如生,然后将那副人像画拿出去卖,爷你知道最后那副画卖了多少钱吗?” 长安修眉一挑,等她下文。 “一万两,黄金。听说是被一位神秘的贵夫人买走的。”圆圆感慨道。 “傻逼,把那一万两黄金给爷,爷能找人把那夷王子绑了送她床上去,买幅画有个鸟用。”长安对这种浪费资源的行为表示深切的鄙夷。 “爷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这是暴殄天物。”圆圆见长安言语上对她男神不敬,顿时便急了。 长安眼角斜挑着她,道:“要不绑来放你床上?” “我也不要,我要能亲眼见他一次便足够了,睡一张床上……我怕会折寿。”圆圆羞红着脸道。 长安遂觉无趣,对纪晴桐道:“时辰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等一下。”纪晴桐起身去内室,很快便捧了一件簇新的锦袍出来,对长安道“上次你让我做的衣裳,我已经做好一件了,你带回去试试吧,若有哪里不合适,我再改。” “好。”长安让圆圆接了衣裳,回到隔壁自己屋里,圆圆给她打水洗漱,随后各自就寝不提。 次日一早,长安给自己裹胸的时候感觉有些吃力,貌似胸前那两只又长大了不少。她便有些忧虑。 虽说现在这两只比起她前世的规模那是小笼包与大馒头的区别,可是长在她这副瘦削的身体上还是不好遮掩。绑紧一些,衣裳不要太贴身倒是还能掩人耳目,但万一跟人来个面对面拥抱,那是必露馅无疑。好在除了慕容泓那个臭不要脸的,旁人应该没这个胆来抱她。 绑好了胸,她穿上昨m.HzgjJX.CoM